第三十九章 真理之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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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些真理是從我的知識見聞中衍生而來的,我也不知道它們的對錯,但它們在我現在這種相對清醒狀態看來,並沒有相關性。我當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想要進一步的梳理,並且停止這種無休止的重組和衍生,因為我實在太痛苦了,我感覺我要死了。
死亡是催眠的禁忌,當人生命受到威脅或者遭受極大痛苦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清醒過來,這源於人潛意識中的自我保護意識。當然這種自我保護意識也是一種神秘所在,至今只能證實存在卻並不能說清它的緣由,有些專家只會含糊的說一聲求知慾,那樣的學者不賠稱為學者。
這都不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重點,詭異的事情就此發生了,我想要離開黑洞和那黑洞中那束光的吸引。可我根本無法移動身子,我好似被牢牢吸住了,我的身體目光都無法移開,我連我的意識都無法操控了。
那一刻我的意識就只是我的意識,甚至是我意識中的意識,在那裡我不再是上帝了,除非我找到它所存在的意識空間,可它們有重疊性也有剝離性,虛無縹緲難以捉摸。
我懷疑是因為我的意識分散的太多了,才導致了我的精神力的不夠,讓我無法擺脫這種引力。可轉念思考,即便我不知我已經陷入哪一層意識當中,可如今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自己所設定的東西,為什麼我會無法操控呢?
那麼鏡面中的話黑洞和光又是從何而來呢?莫非這是我們始祖遺留下的記憶,埋藏在我們的基因序列中的記憶?還是真正的神啟,真理之光?難道我們的發展,不過是重複和輪迴?
我沒有空去思索這些,我只是想要儘快摒棄那些不受控的思維,集中起精神來。然而就在這時候,鏡子裡的黑洞旁出現了一個黑影,他越走越近,伸出手來猛然拉了我一下,我一個趔趄栽入了鏡子當中。
我沒有因此陷入黑洞,黑洞也消失不見了,可我出不去了,我被囚禁在了一個不規則的鏡子當中。我只能徒勞的拍打著鏡子,即便我用了各種方法,或冷靜或衝動,我都無法離開。
黑影,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麼!”
“是什麼?”李志明也不由得發問道。
蔡楓苦笑著搖搖頭:“我要知道就不會加入自然科學研究院了,後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回到了現實世界。也或許曾經我在的那個世界是現實世界,而如今一切都是虛擬的,包括你。
這並不是幻想和幻覺,現在這個我和你們只是另一個世界內的事物,這種論點不同卻相似於時間軸的平行世界和其他幾維空間問題,而是一種意識和現實的切換問題。
可無論怎樣,我回到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一切都還和我曾經所經歷過的一樣,我還在那個實驗室,我還是那個萬眾矚目的心理專家。我不由得欣喜若狂,認為自己成功了,甚至想著下一次試驗的進行。
然而當我逃離實驗室,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我發現了實驗室外停著的那輛車。那是安清的車子,是一輛與她而言有巨大反差的猛禽,我突然好似意識到了什麼,我快速衝入實驗室。
因為要秘密試驗不被打擾,所以實驗室的密碼已經被我重新設定了,而只有安清才能猜出我重新設定的密碼。果然,我看到了她的包,看到了她的車鑰匙,卻唯獨不見她的身影。我檢視監控錄影,她的確進入了實驗室,我立刻檢視研究錄影,卻發現除了強烈的電波干擾畫面,試驗攝影機什麼也沒有錄到。
安清就這樣消失了,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我可以確定,她是為了我消失不見的,而我的回來必定與她有關。”
“所以你加入了自然科學研究院,企圖利用更加超乎人類科技的大組織來找到安清,或者在神秘事件中尋求到事情真相,鬧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嗎?”李志明問道。
蔡楓點了點頭:“是啊,這已經成了我的心病,也成了我的執念。不可否認,我至今仍深愛著安清,記得她的一顰一笑,但也僅有一顰一笑,這是一種很模糊的概念,我甚至連她的樣貌都開始有些記不清了。
事情至今,已經過去六年了。這六年中,我從瘋狂地尋找和悲痛欲絕,再到現在的看淡一切,我依然沒有放棄,此生都不會放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但我同樣離開了那種深深的愧疚,時間真的可以抹平一切,即便當時我是那麼撕心裂肺。如你所見,我現在會尋花問柳,會到處留情。我總覺得那種陰陽相隔數十年卻堅貞不渝的橋段,只有那些腦殘編劇才想得出來。
我首先是個人,我有我的生理和精神需求。我不是個聖人,所以我不會跟我的人性作鬥爭,我甚至會濫情,以填補我內心的慌亂和空虛。如今我仍會探尋安清在哪兒,為了找到她,把她帶回來,為了尋找那段我缺失的記憶,為了搞明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願意窮極一生甚至獻出我的生命。
這是我該做的,也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我願意幫你,雖然我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麼。你是個男人,也是個渣男,但我喜歡。”李志明故作輕鬆的拍了拍蔡楓的肩膀,蔡楓報以一笑,兩掌相擊,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