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理之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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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為什麼?你到底怎麼了?難道這是你所謂的精神力不受控制了嗎?”李志明不由得問道。
蔡楓搖搖頭:“不,其實一開始我和你想的一樣,直到後來我才恍然大悟,我可能是被幹擾了,但可悲的是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干擾我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繼續講吓去吧,在進入這種自我催眠之前,我保證了胃裡不能有太多食物,防止在催眠中我過於集中注意力,導致消化系統紊亂,更擔心嘔吐物堵塞氣管等事情的發生。另外身體各項指標也有電子檢測,一旦出現問題,會透過電擊和氣體等方式喚醒我自己。
這種自我提升ESP能力所要準備的,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尤其是那時候我又是自己偷偷實驗。我雖然很大膽也很冒進,但我不是白痴,我不會作死的。
所以當我準備好一切後,才啟動了程式,進行光線校對和補光,讓螢幕中有更多的清晰影像。透過多鏡頭對焦和補充,螢幕裡每一個鏡子中的我都清晰的很。我動動左手,他們也都動動左手,我動動右手,他們同樣揮動右手。我不是在無聊,而是在試驗機器的清晰度和同步性。
我至今還不明白,如果面對面我能夠快速成功催眠對方是靠的我的精神力的話,那麼透過螢幕這種精神力又是怎麼傳導的了?莫非這種精神力可以利用光線作為媒介,還是它本就是一種潛意識的形成,也就是說不靠鏡子,不靠任何東西就可以進行,或者說我自我本身就存在這種誘發能力。
抱歉,我又開始糾結了,我一糾結就愛胡言亂語。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接下來是一場聽起來更加奇怪詭異的經歷。
我給自己進行了多重催眠,以探尋最深處的我,這不是本我也不是超我,而是一種純精神意識上的我。我彷彿走進了鏡子的世界,邁過一道道鏡框,回首望去,前後左右都是我的,四周皆是映象。我走不到盡頭,無論哪個方向看去也看不到來的路,或者我已經在這種催眠中迷路了。
當時的我沒有感到恐慌,我認為只需到了時間就會被物理叫醒,我只需保持意識的清醒就是了,慌亂是最愚蠢和無能的表現。若是到時候我還醒不了,那麼我還可以透過對自己的反催眠叫醒自己,這是我最後的殺手鐧,在先前的三層催眠中我曾試驗過。
我不斷地朝著前方奔跑,我的前方總有一個我,我穿過一面又一面的鏡子,可漸漸的那個我模糊了,然後逐步消失,最後連鏡子都不見了。我停下了腳步,不敢再繼續前進,這很反常。或許我說這個你能理解,在你的鬼瞳當中,時間和空間是可以相對靜止的,只要在光速以內都是可控的。而你的鬼瞳所看到的,只是你大腦的反應所在,你自身還是在一個相對清醒的肉體狀態。而我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時間對於我來說同樣是虛無縹緲。
我等了很久,在這種意識當中,或許我等了一個小時也或許是一天,我始終都沒有感到身體的刺激。我開始惶恐了,我告訴自己不能焦躁,一切都還沒到不可控的地步。我開始尋找有沒有一面鏡子可以反射出自己的影像,然後透過自我意識催眠以反現實催眠。
可我並沒有找到鏡子,剛才前後左右到處的映象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並不為此發愁,這是在我自己的世界裡,沒有鏡子我可以構造鏡子。我沒有試過,但我想我可以做到,我靜下心來,我以為在我的世界中我是最為強大的,可以說我便是自己的上帝,所以我不斷幻想著眼前的鏡子。
構造鏡子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不光需要排除雜念讓意念中的東西在腦中具形化,更要構想出鏡子裡的我。鏡子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尤其是在我們心理學中,是一樣很重要的道具,雖然簡單但卻神秘,難以讓人把握,所以我試了很久才做到。
望向鏡子,可我卻驚奇的發現,裡面並沒有我的影像。我以為自己失敗了,但我卻看到了鏡子裡異樣的變化。”
說到這裡,蔡楓突然停頓了一下,李志明見蔡楓的表情奇怪,說不上是興奮還是恐懼,忙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我看到了真理,這個世界上的真理!”蔡楓突然激動起來,好似一個神經質一樣目光中冒出興奮癲狂的光芒。這種癲狂炙熱的狀態,不禁讓李志明有些擔心。
但蔡楓眼中瘋狂的火焰瞬間便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泣和沮喪:“我多希望我沒有看到,如果我沒有看到,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也或許,她還能陪在我身邊。
讓我第三次說,繼續這個故事吧。我在鏡子裡看到了真理,沒錯,那的確是真理。鏡子裡沒有我自己,卻有一團好似黑洞的東西吸引著我,我不由得趴在鏡面上想要貼近觀瞧,我看到了黑洞正中的一絲光亮,後來我叫它真理之光。
一時間我的頭疼得好似要裂開一樣,在意識中這種疼痛亦真亦幻,你可以說它是虛假的,因為你不過是個局外人,但這些感覺對於意識產生者自身來說卻是真實的。
實際上我們在清醒狀態下所感受到的疼痛,無非就是感受器透過傳入神經把訊號傳到中樞神經,然後再到大腦,疼不疼是大腦的判斷。而接下來則由中樞神經至傳出神經到效應器從而產生相應的反應,除了我們少數真正的條件反射以外,實際上大部分都是大腦的活動,也就是意識的形成。
換句話說,是你覺得疼它才疼,你覺得美它才美,一切都是你覺得怎樣。而今我的大腦意識中感覺疼了,你又怎麼能否認它的存在呢?
說句題外話,《莊子·齊物論》中曾有莊子夢蝶的故事,其實我們所謂的清醒狀態,又是否是真的清醒呢?或許意識中的我們才是真正的我們,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光的玩笑,也或許只是南柯一夢。”
蔡楓再度點燃一根菸,緩緩地吸了一口說道:“我看到的可能是真理,也可能只是癲狂的胡思亂想,亦或是惡魔本尊吧。我看到了我腦中的所有已知知識,它們在黑洞的那束神秘光四周迅速劃過,甚至有些都是我的已經模糊和忘卻的知識。同樣還有我都只有片段式的記憶,一切都這麼突如其來,大量的資訊充斥著我的大腦。我不堪重負,陷入極度的混亂當中,我的頭都要炸開了。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因為我的痛苦而停止,這些知識記憶好似積木一般,不斷拆分、重組形成那些我並未掌握的全新知識。我甚至至今都不理解有些我曾看到的東西,但是我知道,知道並不代表理解,你明白這種事情的可怕嗎?
腦中塞入了太多恐怖的場景和未知,就好比我能知道你鬼瞳的形成和大致原理,但若不是我看到你,我根本不知這些理論從何講起,或應用於何處。這也造成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我看到了未來,故此這種結論上的判斷很少出現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