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源一拍驚堂木,說道:“本官已派衙役前往清河邊挖掘,一旦發現屍骨,路有全,王路氏,本官饒不了你們。”

路初一的大腦現在一片空白,但是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爹孃是這樣的人,周圍的人已經全在用畜生,豬狗不如,狗東西這樣的詞語羞辱他的爹孃,他咬了咬牙,然後對著林七月大喊:“林大人,你說的惡鬼訴說冤屈可有證據,你說的俺爹孃殺了俺,俺姐,這可有證據?”

林七月看了他一眼,說道:“路初一,念你是個孝子,我不罵你,是不是真的,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你爹孃,縣衙的衙役應該也快找到你姐姐的屍骨了,是真是假到時候自有定論。”

說到這,林七月伸手指著天對著路有全夫婦喝到:“路有全,王路氏,記住了,人在做,天在看,造了這麼大的孽,你們就不怕被雷劈麼?”

聽了他的話後,王路氏已經嚇得尿了褲子,路初一還想說著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衙役的喊聲:“大人,已經在柳樹下找到了屍骨,楊仵作已經驗過屍了,確認為一具懷有身孕的女屍,屍骨身體上也確實綁有一塊大石頭,和林大人說的一模一樣。”

許文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聽到了衙役的話後,他上前猛的一腳將路有全踹翻,然後怒罵了一聲:“路有全,你踏馬還有臉在這喊冤麼?”

一時間,公堂外百姓的喝罵聲震耳欲聾,孟源猛的一拍驚堂木,高喊了一聲“肅靜”,隨後說道:“本官宣判,斬妖司林七月狀告路有全,王路氏,謀害民女路紅蓮一案,證據確鑿,依大唐律,判斬立決,衙役何在,將此二人押入大牢,待明日午時處斬,退堂。”

聽到判決和周圍百姓的歡呼聲後,路初一又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隨後便一頭載到在地。

公堂後面的的議事廳裡,一直在傾聽著案子的李牧遠對著王監司問道:“大人,這陰陽眼還能聽到鬼的聲音麼?”

王監司搖了搖頭:“天生陰陽眼的我一共都沒見過幾個,但是都沒聽他們說過陰陽眼還有這功能,小七這陰陽眼很特殊啊,可惜了,錯過了學習靈術的最佳年齡,不然我大唐又可以多一個高階斬妖師了。”

退堂後,林七月看著暈倒在地的路初一嘆了口氣,他沒有告訴路初一的是,之所以路紅蓮會回到他們家,是因為他爹孃想把小妮兒丟了,而每次他爹孃試圖將小妮兒把扔到路邊時,路紅蓮都會去把小妮兒領回來,所以鬼氣才會在路家莊到處都有,所以路家的門才總是會被開啟,所以路家的東西才會無緣無故的挪動位置,而襲擊林七月和許文純粹是因為在她的眼裡二人是柺子,至於那隻倒黴的耗子精,純屬意外。

這時候來了個衙役帶他去見王監司,剛走到議事廳的時候,林七月就感覺到了胸口上的傷在痛,剛才罵的太激動了,傷口又崩裂開了。

“小七,沒事吧。”一個麵皮白淨,長相有些陰柔的男子問道。

聽聲音應該是王監司無疑了,林七月恭敬的一禮:“回稟監司大人,小人無礙。”

“無須多禮”,王監司讓衙役給他搬了張椅子,等他坐下後問道:“小七,你的陰陽眼真能和惡鬼溝通?”

林七月回道:“回大人,不能溝通,路紅蓮這個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她,但是我在昏迷的時候一直能聽到路紅蓮申冤,再加上我在路家辦案時曾把他家裡走了一遍,在他家閒置的庫房裡我發現了一些極其陳舊的女子用品,與路初一媳婦兒去世的時間對不上,卻與路紅蓮的去世時間差不多,所以我憑直覺斷定我聽到的是真的。”

許文大驚道:“老七,你這他孃的不就是做夢麼,說那麼好聽幹什麼?而且就這點連證據都算不上的東西,你他孃的就敢去告路有全啊。”

王監司和李牧遠也一樣的目露驚奇,心裡全是媽賣批,這也行?

林七月當然不能說是因為他看了《斬妖除魔檔案記錄》的緣故,之前在他昏迷時這次斬妖除魔就完成了收錄,不知道是不是路紅蓮怨氣太重的緣故,在她的那一頁,她的生平被記載的極為詳細,所以林七月才如此敢肯定路有全夫婦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