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兒拼命跑著,眼見不遠處兩匹馬上,坐著兩個身穿侍衛官服的少年。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人、大人救命啊!”他搶道,人腿又怎麼跑的過四驅的戰馬,只喊了一句就被“啪”的一鞭子抽倒再地。

眼見馬上計程車兵還要抽打,顧焱將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刀鞘狠力往前一擲,擊落戰馬上計程車兵。

傅青已經翻身下馬,橫在王狗兒身前亮出侍衛腰牌冷森森道:“我等是四皇子殿下身邊的親衛,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被打下馬計程車兵原本帶著怒氣,聽聞是皇子身邊的近衛。這才一哆嗦跪在地上拜了幾回道:“大人這乃是反民。卑職奉知府裴大人令,抓拿此人。”

王狗兒忍著痛,立即爬起來抱住傅青的腿辯解道:“大人,小民不是反民…是他們逼得。”

顧焱翻身下馬,香菱搭著他的一手下來,瞧著這些百姓可憐。期期艾艾的靠在他身邊低聲道:“公子爺,書裡說官不欺民是為好官,他們這算不算壞官呢?”這丫鬟小小的腦袋裡,裝著無數疑問。

顧焱在她眉心戳了一指頭無奈道:“讀書都快讀成死腦筋了。”大步走到王狗兒和士兵身邊,擺手道:“起來說話,給我們說說情況。”手指著王狗兒笑道:“還有你,你也說說事情怎麼回事?在下要聽你們兩人說,看看誰撒謊。”

“大人,小的叫王狗兒…是仁和村的村民。今兒知府裴大人帶著一群士兵來,不由分說就將咱們的農田佔了,強行插上旗子不讓開春種地。可我們一直都是種稻田,根本不會養蠶,這不是逼我們?”

“王狗兒?”顧焱摸著下巴,挺熟悉的。

在離知府還有數丈遠時,裴永目光中露出了驚色。皇宮裡的侍衛怎麼會來這裡?

“兩位大人可是有公務?”裴永領著下屬和衙役前來,客氣的說話。王狗兒就躲藏在他身後,他夫人和孩子見了也立即奔上來抱在一起。

顧焱一凜:“知府大人為何打此人?”

“兩位大人可千萬別聽信這刁民胡言,此人動搖民心。違抗聖上~阻礙在下施行政策。”裴永這時竟不理王狗兒,而是把目光善意地看向顧焱幾人。

若是將自己不好的話傳到聖上或者太子耳朵,可謂是得不償失。

“不知兩位大人是宮裡哪位貴人的紅人兒?”裴永試探性問。

別看知府是五品官。

像傅青這種皇子身邊的侍衛也是五品,看似一個文一個武。武官不如文官,實則在皇子或者皇帝身邊的侍衛要比這些地方官更有權利。畢竟在皇室最高人員身邊,隨便若是得寵,隨便讒言幾句也能讓他們不好受。

“這個不是裴大人該問的。”顧焱淡淡道,補充道:“可我聽這小民說的和知府大人話不一樣呢?聖上愛民如子,太子爺仁德。且此政策也關乎太子爺,裴大人這不是可太子招黑?”

“這…”裴永一時語頓,拱手道:“下官對太子爺和聖上忠信耿耿絕,無有傷太子名聲的事,大人明鑑。”

這時那群農戶也發聲道:“大人,我們不是反民,都是他們逼的。”

“大家不要急,這事我也聽說了。陛下的政策是好的,你們也該配合…”

見侍衛替自己說話,裴永舒了口氣。

顧焱話鋒急轉對著裴永道:“不過,太子爺和陛下可沒讓裴大人用強迫的法子。”

這話把裴永頂在那裡,一張臉憋的鐵青。顧焱不再理他,朝百姓擺擺手解釋道:“陛下和大臣們會改良法子,不會讓百姓餓死、渴死、可是你們要服從朝廷的政策。明年春天沒準政策就變了,現在急什麼?不能這樣聚眾鬧事,給朝廷增加負擔。”

“該幹嘛,幹嘛去。回家去吧,看把孩子凍的。”驅趕百姓離去,群中有人明白過來,開始有人喊道:“他們還抓了人,大人叫知府老爺放了吧,我們不鬧了等著開春來看就是。”

“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