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花露水?和香水製作過程倒是相近,不過用料不同罷了。就這水兒,能防蚊蟲叮咬。還能止癢清涼,功效那麼好,我不信。”

顧焱在王家宅院裡試驗花露水,王家和薛家幾個掌握核心技術的老僕圍在一起拿筆細記。

王熙鳳蹲在他身邊,似笑非笑的說。

他齜牙笑了笑,緊挨著鳳姐身邊。拿肩膀輕輕撞了下她,便說,“管不管用,一會子我親自替你抹在小手兒上試試。”說著話,一心三用伸了魔爪出來在她手上點了下。

“少貧嘴毛幾毛八的!”王熙鳳拍了他一下手背說,“咱們香水怎麼辦?金陵花田都給楊家包叻。”

“什麼怎麼辦?他們如今手頭沒有多少現銀,想在搶真正的花露水材料,也沒法子。只能乾瞪眼,至於香水…那些花兒盛開後,不早些賣了就會乾枯。你說…金陵誰需要大量花瓣使?楊家沒多少選擇,除了放下身段低價賣咱們,或者爛家裡。”

“這時候,咱們就乘機跟楊家籤個長約,低價收他們鮮花瓣。雖說這樣一來,楊家賺不了多少,至少不會虧成光褲衩吧。這種簡單道理,他是理的清。畢竟沒有一輩子敵人,誰跟銀子過不去?”

王熙鳳長出一口氣:“還好你壞水夠多,若是我的梯己銀子敗光。瞧我不放過你。”

說著說著就咬了牙:“你說你怎麼這麼壞!”

顧焱詫異望著她,嗤笑道:“你怎麼不放過我?我長了兩條腿,哪日跑了你也不知道,除非你給我一輩子捆在身邊盯住了。”

王熙鳳笑道:“你若騙我銀子,沒準捆你一輩子。你這樣的壞人,就將關著,免得出去禍害別人。”

顧焱促狹的眨眨眼:“關一輩子?本公子可是不入贅的。我的夢想呀,就是三妻四妾。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說是不是這理?”

“嘁!”聞言,鳳姐直翻了個白眼,伸手就捶了他幾下。藏了面紅耳赤的模樣,轉身啐他一臉唾沫說道:“你這個色胚,怎麼竟說混賬話,錯非我早知你這性兒,若是其他姑娘,說不得輕生去叻。”

這兩人打情罵俏,忽略了在場的其他管家。

幾個丫鬟站在邊上笑嘻嘻看著兩人,特別是平兒羞的臉飛紅。顧公子葷素不記的胡說也就罷了,偏姑娘還跟著胡鬧起來。

瞧著顧焱折騰花露水,弄的滿頭大汗,鳳姐不禁笑道:“說你是大家公子,偏又喜歡親力親為。哪兒像高門出來的?說你不是,卻有吃穿用的,都是尋常人家比不得。怪的緊,身邊只帶一個冷麵護衛,連個照顧的丫鬟都沒。”竟就不顧女兒家身份,用手捏著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汗珠。

顧焱佯怒道:“讓你把平兒這小丫鬟給我使,你又捨不得。看來是該買幾個在身邊使了,這樣出門又是打手,又是丫鬟圍繞,才更像紈絝子弟。”

鳳姐聽了,撲哧一聲笑。擦汗的動作刻意使了幾分力道,嫌棄道:“你哪日不惦記我的丫鬟?別做夢…”

“輕點?擦豬皮也沒那麼使勁兒的。”他埋怨起來,心裡卻是美滋滋地。

“我還不樂意伺候呢,平兒你來…”瞪了一眼,叉腰起身啐了幾口。一面又去吩咐小子煮些涼茶來,大暑天地也不怕中暑。一群人蹲在院子裡,鳳姐搖著扇子,坐在一邊歇了。

顧焱美滋滋笑道:“還是平兒溫柔,快給我楷一楷。”隨即對薛家幾個管事不滿道:“你們薛家怎地不見薛兄弟過來?”

同喜道:“我家大爺…一早兒有事。”

“他有個求的事,是去找樂子了吧?”

同喜愣了愣,陪著笑了幾聲。這顧公子對咱家大爺怎麼那麼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