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盡十幾年取得的靈力,被少年輕易的就取走,他們訥訥的呢喃著,抬頭看了星梔一眼,像看到惡魔般不住的往角落蜷縮。

少年蹲下身,他身上衣襟未沾染半點血跡,整個人雲淡風輕氣質出塵,星梔平時著滄藍派的大弟子,笑意不達眼底:“我不喜歡別人覬覦她。”

特麼的。旁邊的二弟子悲傷中對自己充滿鄙夷,都這時候了都被人家把靈力廢了,還想著梵音和星梔的八卦,真是太不該了!

大弟子淒涼的笑聲,眼角流出淚,沾染了臉上的血跡:“我們覬覦了嗎?我們佔用了嗎?星梔你這個變態。”

他咬牙切成,想要揪住星梔的衣領自己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有氣無力道:“就算沒有我們,還有別人。你不過是個卑賤的異種人,永遠,都不要妄想擁有高高在上的梵音修士。”

“哦。”少年淡聲應了下,毫不在意的揮手。

一隻細小的毛蟲順著大弟子的毛孔鑽進他的血管,衝撞的他五臟六腑都要炸裂。

淒厲的叫聲聽的每個人頭皮發麻,少年嫌吵,直接用那大弟子的衣襟堵住了他的嘴。

大弟子咬著牙顫巍巍的將自己被樹幹劃破的半截衣襟撕下來,在背後描繪著星梔的名字藏在樹葉下。

星梔站起來掃視那七個人,將手指放在唇邊,“噓,不要喊。”

包括大弟子在內,所有人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絕望的閉上眼睛等星梔給他們一個痛快,少年聳聳肩將人用水波扔到旁邊的山洞。

星梔背對著山洞口,他身後黑漆漆的,少年像在自語又像在宣告:“她只能是我的。”

長老木訥的眼神裡有了光,他張開嘴,嘴皮起了碎屑,上下唇觸碰竟發不出聲音,他努力吞嚥了下,才指向星梔的方向,卻與少年對視上。

所有人都看向露出尖尖耳朵的少年,有人不屑的對喻音道:“這種時候還不知道把他那尖耳朵藏起來。”

少年彷彿對旁人的話置若罔聞,他盯著那長老。

吃飽了靈力的小鹿從他耳尖爬出來,在七位長老身邊飛了好幾圈。

紫靈急切的抓住長老的手:“對,星梔,星梔怎麼了?你被送到這裡前見到星梔了?”

長老搖頭。

紫靈不甘心又問其他人同樣的問題,所有人的反應都一樣。

有弟子更是直接問星梔:“修士,我見過您嗎?”

少年不語。

紫靈著急的推推那人的身體:“確定沒有遇到?”

喻音身後各門派的人也焦急的喊嚷著:“不要怕,我們會替你們主持公道!”

“呵。”女人冷哼聲。

美目裡粹著寒意,她斜乜著所有人,視線定格在蹲在地上面容端莊的紫靈:“大長老這麼想讓我們門下弟子做錯事嗎?”

紫靈暗自咬牙,面上笑容得體:“當然不是。”

她翩然起身儀態得體的退到清浼旁邊。

喻音點點頭,視線掃過後面的人:“如今,大家該給我徒兒道歉了。”

她恍若忽然想起般,看向滄藍的另一個大弟子:“靈力?...”

那位大弟子看到坐在中間光著身子的同門同級的人,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像等待一場宣判般氣息都不敢撥出。

“靈力就不需要了,道歉。”

大弟子長撥出一口氣,他覷了眼星梔,後者黑瞳幽靜,看不出情緒。

在那位大弟子率先道歉的情況下,方才懷疑星梔的人都彎腰認錯。

少年拉住喻音的衣袖,低下頭不說話,也不讓那些人起。

另一側,清浼又咳了幾聲。

喻音抬頭,語氣裡有擔心:“門主,身體不適?”

她惦念著任務,只要門主不出問題,原劇情就會被改變,不讓清徽門派解散這一任務也自然能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