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搏殺*生死不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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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錦渾身如墜冰池,卻很快定住心神,便偏轉臉,沉聲對兩名轎伕喝到:“速速退回宇文府!”
轎伕已知來著不善,忙起轎,就要轉身回去,宇文燕忽然掀開轎簾,沉聲喝到:“放下,錦郎在此,我母子便在此,要回你們回去!”
文錦心中發燙,已來不及多想,謝長安身形暴起,從馬背上直直起身,挺劍刺向自己,他毫不猶豫,也從馬背躍起,拔劍迎敵。
雙劍相交瞬間,文錦卻偏身向斜刺飄去,隨即手中一件白色的暗器激射而出,直奔謝長安雙眼。
謝長安冷笑一聲,揮劍格擋,卻聽“蓬”的一聲,一團白霧在眼前炸開,茫茫一片,眼中便滲進細細的粉末,他心知中計,卻並不慌亂,身形不停,隨著格擋的方向旋轉,在身邊劃出一道劍影,隨即脖子一熱,便有鮮血湧出。
文錦丟擲暗器之後,右腳在旁邊牆上一蹬,順勢蕩至謝長安身後,便運足全身之力,對準脖子猛刺下去,恰謝長安身形旋轉,躲過了奪命一劍,只在頸邊劃出一條血口。
謝長安旋轉的劍勢,也劃破了他右邊手臂,落地之時,他左手扶住右胳膊,躬身疾退幾步,方穩住身形,鮮血順著右手墨線般滴落而下。
宇文燕一聲驚呼,臉色雪白,死死擋在轎門前面,墨霜緊緊抱著尚兒,毫不畏懼,兩名轎伕卻跑得不見了蹤影。
雙方落地,卻互換了位置,謝長安睜開雙眼,並無異樣,便陰陰說道:“好匹夫,使這種下流暗器!”
文錦無所謂地笑道:“還好吧,一袋麵粉而已,我若用生石灰,你雙目已廢,你不在南朝當鷹犬,為何跑來此地送死。”
謝長安眨了眨眼,果然已經沒有不適之感,回頭看了看宇文燕,森森笑道:“宴國慕華若顏,朔國宇文燕,豫章王果然好眼力,你既阻我運奴,我便帶了宇文燕回去,也是頭功一件。” 說罷,便慢慢向轎子迫去。
文錦哈哈大笑:“豫章王老邁腐朽之身,也敢異想天開,異日我親手閹割此人,必定大有情趣,不歸,放箭!”
他突然大喝一聲,隨即身形暴起,向謝長安疾衝過去。
謝長安意指宇文燕,卻是虛張聲勢,其意不過引文錦進攻,以便乘虛擊殺,見他故伎重施,不由冷笑一聲,不妨林中一隻倦鳥受驚,騰飛而去,他心中一凜,便抬頭斜看一眼,回頭之時,眼前已是森寒的劍尖。
文錦知他有護心鏡,便直刺其眼,眼看已經得手,卻突然收劍向後,劍柄向前,對著謝長安右頸斜切下去,正是宇文豹的潑風刀法。
謝長安誘敵成功,文錦卻中途變招,他又被驚鳥所擾,竟手足無措,倉促之間,腳下衝虛一擰,堪堪躲了過去,右邊頸項又是一熱,便知也被劃破,隨即左掌揮出,掌鋒正好掃到文錦右肩。
文錦本想衝到謝長安與轎子中間,護住轎中之人,被其掌鋒一帶,竟直直摔了出去,起身之時,已在轎後一丈開外,劍傷之上,又被掌擊,右手握劍不住,寶劍哐啷落地。
謝長安兩側頸項血流不止,彷彿被斬首一般,看似恐怖至極,傷勢卻並不重,他身子飄忽一縱,便來到文錦面前,陰森森說道:“你功夫差得尚遠,下輩子好好練練。”
說罷,揮劍便要刺。
文錦心中悲憤,卻無可無奈,雙手已經無劍,且謝長安已逼至面前,已經沒了拾劍的空間,他心裡盤算,如何與其同歸於盡,護轎中三人平安離去。
宇文燕卻悄悄從轎中走出,手裡握一把剪刀,慢慢靠近謝長安身後,揚手便要猛刺下去。謝長安輕蔑地一笑,卻不敢將後背漏給文錦,右手運劍指著文錦,左手揮掌,便要回擊。
文錦乘他分神的一剎那,突然將他右手按下,隨即迎面將他抱住,雙手使出平生之力,將謝長安雙臂死死捆住,嘴裡大喝一聲:“燕子,快跑!”
宇文燕哪裡肯聽,揮手直刺下去,謝長安身子被困住,腳卻能移動,左腳一蹬,微微移動身子,宇文燕剪刀扎空,差點誤傷文錦。
謝長安胳膊不能動,便將手中寶劍旋轉一甩,倒握劍柄,劍刃向後,向宇文燕刺去。
宇文燕不知躲閃,眼看要被刺中,文錦突然大喝一聲,將謝長安向身後拋了出去,謝長安飛出的一瞬,拖劍使勁一劃,又從文錦左肩斜切出去。
文錦肩上立即血流不止,已是站立不穩,身子晃了幾下方勉強站住,宇文燕忙將他靠在自己身上,幫他捂住傷口,又用剪刀剪他衣服包紮。
謝長安落地,便覺眼前一花,身邊竟多了一個人,忙雙腿蹬地,向後飄了一步,隨即聽到文錦的驚呼:“桑平,此事你管不了,快去找如之,多多帶人來!”
謝長安這才輕鬆笑了:“一條巡街之犬,也敢多管閒事。”
話音未落,便聽一聲爆響,謝長安臉上多了五根清晰的指痕,他暴怒,揮劍便刺,右手卻被擒住,忙起左手護臉,哪裡來得及,左邊臉上又是一陣劇痛,如火燎一般。
桑平右手揮到左邊,反手又是一記耳光,隨即左手右揮,一記反手耳光又扇在謝長安臉上。
謝長安駭異至極,驚恐不已,明明已經看見他出手,卻完全擋不住,自己剛要出劍,手便被擒住。
來人招式平平無奇,襲擊方位也顯而易見,可他出手如電,就是快你一步,你步伐沖虛,他就容若,你如鬼,他便似魅,始終粘在你一尺之內。
眼看頭已經肉眼可見大了一圈,桑平的耳光還疾風暴雨般襲來,謝長安心知,若再不走,這顆腦袋不用剁,便可作餃子之餡。
瞅準一個空檔,謝長安虛晃一招,身子一躬,竟從桑平腋下鑽出,隨即一縱,跳上牆頭,又縱身躍下,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