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弘頭也不回的說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第二首詩歌的名字。

不回頭是有原因的,舞臺的方向竟然走錯了,還要靠弗拉齊提醒,這太尷尬了,好在等他走上舞臺,從剛剛展示完畢的詩人手裡拿過話筒後,心情已經平復下來。

來參加詩歌節的詩人們見是弘文上臺,頓時一大半的人都圍了過來。

如此現象,一來是受弗拉齊他們的影響,這幾位在圈內很有影響力的詩人都跟著陳天弘來到了臺下,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

二來就是陳天弘自身的知名度了,比如大家已得知美利堅的總統因為他要來詩歌節看看,再比如已經在圈內流傳開來的《未選擇的路》。

大家都想看看這位剛被冠名哲學詩人的年輕人,上臺又要展示一首什麼樣的詩歌。

......

“任會長,既然是關於愛情的,為什麼詩歌的名字又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啊?”

一位國內詩人不解的詢問道。

“這有什麼啊!意味著這首詩歌不是讚頌愛情的,應該是言說暗戀的那種狀態,或者是愛而不得的那類,距離嘛!你應該懂。”

沒等任昌松說話,一旁的小劉就開始自我理解,昨晚陪陳天弘散步回來的時候,他多問了幾句,瞭解那麼一丟丟。

“愛而不得,我靠,他不會是因胡老和瑟琳娜女士的故事,才有感而發的吧?”

小劉的那句愛而不得,讓聽到的人下意識的看向胡躍坤,腦中同時冒出了一個猜測。

“安靜,聽下去不就知道了,那麼多廢話。”

任昌松不滿的瞪了那幾位多嘴的國內詩人,不過,他也偷偷的看了眼胡躍坤,意思不言而喻...

胡躍坤和瑟琳娜自是不知道眾人心裡的想法,他們並肩站在一起,微微揚起臉,等著陳天弘那首關於愛情的詩歌。

.....

卻說陳天弘上臺接過話筒後,用手拍了拍,聽到“鼕鼕”的聲音後,這才將話筒放在與嘴巴相隔半臂的距離,多次經歷獲獎感言,他已經掌握了最合適的話筒距離。

“大家好,我是來自華夏詩詞協會的陳天弘,相信大家更熟悉我另一個名字,弘文.....我現在有一首“有感而發”的詩歌,想與大家交流一下,詩歌的名字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陳天弘分別用中英雙語來了個簡單的開場白,但兩次都在“有感而發”這四個字和單詞上加了重音。

隨即,他朗誦詩歌的聲音在全場響起。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Td.....】

......

因為這首詩歌沒有像《未選擇的路》那樣分小節,所以陳天弘用國語唸完第一句後,緊接著便用英文再念一遍。

開篇第一句立即使得臺下沒有了閒言聲,許多人都代入了進去,小劉的話由此得到了驗證,真的有關暗戀,而誰又沒有過暗戀的物件那?

這句詩沒有特殊的蘊意,講述的是暗戀的感覺,並將其放在了生與死的後面。

生與死本就是一種永遠無法融合的距離,那麼比這更遠的距離是什麼那?

哦,是那種心愛的人在面前,卻無法訴說的距離,是單相思的距離.....

嘆息聲接連響起。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

.....

緊接著的連續好幾句,都是將單相思的感覺與距離進一步的延伸,講述著世間無數對痴男怨女關於“愛而不得”的無奈心境。

胡躍坤和瑟琳娜聽的雖也有所感觸,卻並沒有嘆息,因為他們兩個並不是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