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陳天弘這麼熱情打招呼的人,自然是那位副會長戴裡克了,他話裡雖有吹捧的意思,卻也貼切。

陳天弘當前在美利堅的名聲的確不小,都已趕上當地一流的作家了。

“呵呵,戴裡克先生嚴重了,我就是個學生,以前是高中生,現在是大學生。”

陳天弘客氣了兩句,華夏人的優良傳統,謙虛。

“哈哈,在我們這大學生可不是學生咯....弘文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詩歌協會的會長,弗拉齊,他很喜歡你寫的詩歌。”

戴裡克將一位滿臉都是蓬鬆鬍子的老人介紹了下,他的介紹引起了任昌松的“不滿”,這可是他的工作。

很快任昌松就顧不得“小心眼”了,他被弗拉齊的話給驚到了。

“弘文先生,你好,很感謝你能來參加詩歌節,讓我能給總統先生一個交代了。”

“您好,您好....弗拉齊先生,我不太懂您話裡的意思....”

陳天弘伸出手與弗拉齊握了一下,好奇的詢問道。

自己來參加詩歌會,和貝斯利有啥關係。

“一個月前,總統先生來作協時,我曾邀請他參加詩歌節,總統先生問我,弘文先生會來嗎,說你要來的話,他會調整下行程的。”

弗拉齊這句話說的聲音有點大,再加上他們這一行人的目標本就很大,很多詩人都圍了上來。

聽聞後,眾人均以複雜的目光看向陳天弘,他們已經得知了訊息,明天的詩歌節上,美利堅的總統會來到現場。

大家還以為是他們的面子,沒成想人家專門是為了弘文而來啊!

那位總統先生就這麼喜歡弘文嘛,不就是兩篇科幻嘛,詩歌難道不更有意義嘛?

要哲學有哲學,要浪漫有浪漫,要深度也有深度!

正當大家都感到心裡酸酸的時候,弗拉齊緊接著的話,讓他們除了酸之外,又多了不忿。

“總統先生臨走前,特地推薦我去看你新寫的《球狀閃電》,說裡面的詩寫的很好!呵呵,我看了,的確很不錯,可惜不是完整版的,所以我特地讓戴裡克問你,你說還沒想好,不知現在想好了沒?”

在弗拉齊等待陳天弘回答時,周邊的人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球狀閃電》是什麼?這位年輕人出的詩集嘛?”

“據說是獲得上年金普勒獎《三體》的前傳,最近銷售的很火爆,但我沒看,不愛看科幻。”

“科幻裡怎麼會有詩歌啊?”

“有啊!那是你們不瞭解弘文,他可是一位愛國詩人,我很喜歡他的那首《我愛這土地》。”

“我覺得《生如夏花》更好,更有深意。”

“不說這兩首,你們誰知道弗拉齊說的是哪一首,我看了幾章《球狀閃電》,沒見到有詩歌啊!”

.....

竊竊私語的人大都是外國詩人,事實上陳天弘在國外被圈內認可的詩歌就這兩首。

相比之下任昌松他們知道的就多了,並且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球狀閃電》,對弗拉齊所說的那首詩歌也是瞭解的。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胡躍坤,他根本沒看過《三體》,更別提《球狀閃電》了,所以,此時他的狀態與那些外國詩人一樣,十分的好奇。

在眾人的好奇心下,陳天弘終於開口了。

“弗拉齊先生,您說的是《未選擇的路》吧,我已經想好了,想打算在詩歌節上說的,您確定現在要聽嗎?”

“當然!”

“聽,現在就聽。”

第一句話出自弗拉齊,後面的那句就來自眾人的呼聲了。

“好吧!那我給大家朗誦一下。”

......

【黃色的樹林裡分出兩條路,可惜我不能同時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佇立,我向著一條路極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叢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