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弘走到酒店大廳,等了有五六分鐘,任昌松他們才坐著電梯下來。

“天弘,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啊?我說怎麼敲你房間門沒人應。”

“會長,我剛到,不能總讓你們等我啊!嘿嘿。”

“你小子....”

任昌松笑罵了句。

“人齊了吧,人齊了,咱們就出發吧!”

“等等,會長,胡老還沒下來。”

陳天弘急忙出聲提醒。

“呀,還真是,小劉,你去胡老的房間看下。”

任昌松掃視了一下人群,果然沒有看到胡躍坤,便安排一箇中年詩人去喊,晚宴隨行的工作人員是去不了的。

至於為什麼不讓更年輕的陳天弘去,很簡單,不想讓自己看中的後輩跑腿。

小劉也沒什麼意見,扭身就要重回電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胡躍坤正朝著他們走來。

其實也不能怪任昌松他們,大家都知道他不愛說話,也不喜歡別人打擾,即便到了,也是一個人在邊緣默默的憂鬱,況且老爺子一向很準時,所以一時給....澹忘了。

“換衣服耽誤了些時間。”

胡躍坤解釋了一下來遲的原因。

“換衣服....額,胡老,您這身穿的很年輕啊!”

任昌松聽到胡躍坤來遲的原因有些詫異,在看到他身上淺藍色的西服,這才反應過來,道了一句不算誇讚的誇讚。

其餘的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老爺子身上的,最後又看了看陳天弘,大家沉默了。

因為要參加晚宴的緣故,他們的穿著都很正式,而正式的衣服就顯得老氣,即便幾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也打扮的老氣橫秋的。

相比之下,胡躍坤和陳天弘的穿著就顯得更有朝氣,可現在上樓換時間也來不及了,門口接他們車已經到了。

於是眾人只得在心裡道了句,明天詩歌節上,一定要換身衣服,換身顯年輕的。

......

晚宴的地點設在詩歌協會附近一個專門承接宴會的高檔酒店裡,等陳天弘他們一行人到的時候,有許多接受到邀請的各國詩人們已經到場入座了。

此次來參加宴會的詩人,加上美利堅詩歌協會的自己人,總計有數百位,因此大廳裡擺了好幾十張長條桌,宴會整體風格類似政府的外交宴請,食物,餐具都非常講究,大廳內甚至還有音樂演奏。

當然與正式的國宴還是有差距的,少了餐前的儀式,除了每桌固定定好的正餐外,其他的配菜,酒水,飲料都是自助形式的,客人們可以自有選擇。

並且充分考慮了各國詩人們的口味,有當地的菜餚,不過僅保障一些大國的,像一些小國家和中等國家那就只能客隨主便了。

陳天弘他們在出示邀請函後,便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來到了專門給華夏詩人安排的桌前,因為他們來的人較多,所以不用與其他人合桌。

入座後,正餐很快就上齊了,不用別人招呼,陳天弘直接切了一大塊火雞,這是美利堅宴會中必備的菜品,也是特色菜。

就這樣陳天弘吃著美食,喝著紅酒,飲料,聆聽著音樂演奏,與大家聊著天,忙的是不亦樂乎。

其他人的狀態和陳天弘差不多,而任昌松的精力主要放在過來打招呼人的交流上了。

有意思的是,每次只要有人過來打招呼,他總要介紹一下陳天弘,這不僅是在幫陳天弘擴充套件人脈,亦是有一股驕傲在其中。

唯一與他們不同的人,是胡躍坤,他對桌上的美食,美妙的音樂,前來寒暄的朋友都不甚在意,自從走進大廳後,他就在找尋那道陌生且熟悉的身影,可惜,並沒找到。

最後他倒了一杯紅酒,微微晃了幾下,沒有抿,如同年輕人喝啤酒一般,一飲而盡。

紅酒是酸澀的,裡面亦有果香和花香的味道,只是胡躍坤感受到的只有酸澀.....

她....真的沒來。

是不是她不想見自己,還是有事耽誤了,那明天的詩歌節她會不會來?

苦酒入肚,酒精上頭,胡躍坤思緒開始混亂,人落在眾人的眼中,也更憂鬱了些。

直至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他才抬起低沉的頭,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原來是美利堅詩歌協會的幾個人過來打招呼,他們重點關注的物件竟然是與自己在飛機上相聊甚歡的年輕人,這讓他不禁泛起了好奇心。

“哈哈,弘文先生,好久沒見啊!我記得上次見你,你還是個高中生,我都不認識你,這才過去了兩年,大半個美利堅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了,用你們華夏的話,應該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