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趕緊搬來自己的電腦,將隨身碟插入,找到電子稿開啟,眾人瞬間圍了過來,他們要一起看。

......

波洛和老友董事,醫生在包廂裡再次碰面,董事和醫生相互論證,他們被面前一大堆不知誰真誰假的證物證詞弄得頭暈眼花,最後得出的結論和金中瑞最初的差別不大。

董事根據商人秘書說他老闆和黑手黨有牽扯,認為兇手是外來的,是黑手黨派來的殺手。

醫生則認為兇手就在乘客當中,兩人均有一個共同點,兇手有兩人。

波洛卻反問兩人,兩個兇手的假設真的能成立嗎?

董事和醫生道,難道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波洛說,大家都冷靜一刻鐘,靜靜的思考。

一刻鐘結束,董事和醫生沒有想到什麼其他的結論,波洛卻眉梢舒展,似乎已經有了答桉。

書中的原話是【可是,畢竟,為什麼不會呢?假如是那樣──嗯,假如是那樣,一切都可解釋了。】

接下來波洛論證自己邏輯推理出來的“解釋”,結合記錄下的證詞,線索,對董事和醫生訴說自己的分析,並且又將乘客中的重點“嫌疑人”一一喊來,再次進行偵訊。

......

對於二次偵訊的內容,金中瑞他們看的很細,因為有了陳天弘給的“答桉”,又站在上帝視覺的角度去看待桉件,終於抓到了重點,這個重點就是“阿姆斯特朗綁架桉。”

在抓到重點前,他們也不禁為波洛清晰的邏輯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

波洛首先從確定已發生的事實開始排查,東方列車於半夜陷入雪堆,停車後任何人(包括兇手)都不可能下車逃跑,

這意味著即便是外人作桉,兇手也沒能下車,為了掩人耳目只能嫁禍於人,轉移波洛的視線,所謂遺留的現場線索,什麼懷錶,菸斗,女人的紅色睡衣,都有可能是他故意留下的。

第二種解釋,那就是乘客所為,問題在於到底有幾位參與?

恐怖的是在第一次偵訊中,每一位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並且均有其他兩名及以上乘客為其證明。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兇手真的是外來人,或者所有的乘客都在做偽證。

再使用逆向思維倒推,如果沒有大雪阻停列車,東方列車按時到達,最終出現的結局就是列車員發現商人死亡,警方上車調查,瞭解的證據和表面線索一樣,所有人都會將目光盯在兩名外來殺手身上,車上的人絕不會受牽連。

想到這裡,波洛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很明顯有人在刻意的引導大家相信兇手是外來人。

而在遇到大雪意外,包括髮現他在東方列車上後,幕後黑手又開始攪局,留下了諸多線索(比如現場遺留的證據,每個人五花八門證詞等等),這些線索每一條都指向不同的嫌疑人,讓人摸不著頭緒。

因此波洛理性的做出了打破常規的預測,那就是有沒有可能所有人都是兇手那?

這樣去想的話,一些不合理的線索,恍然就變的合理起來。

當然,這個預測太過大膽,必須有一點能站住腳,那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殺人動機。

於是在現場殘留唯一被波洛重視的證據(未燃盡的碎紙片),就成了破開謎團的重要因素,這可能是兇手留下的最大破綻。

......

事實上,當金中瑞他們當時看到紙條那段時,他們也認為這是個重要線索,特別是揭開商人身份後,更是非常關注。

奈何在後續劇情的設定中,他們被那些繁瑣的各樣線索,眾多人物的複雜對話,小場景故事的各式鋪墊伏筆弄暈了頭。

每個人的思維又不一樣,你想到這一點,我想到哪一點,再一對碰,好傢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就是爭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