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戴裡克他們寫的詩歌還是以象徵主義為主,象徵主義的核心是意像,也可以理解成借物寓意,用某些現實中存在的事物或者景象,去勾勒自己想象中的世界,表達自己的感情,亦或是信仰...

而我們的古典詩詞的核心則是意境,意境要比意象複雜的多,這個說起來很複雜,玄而又玄,就不多耗費筆墨了。

簡單來說,意象就是借用事物來表達自己情懷的載體,而意境則是意象語言構成的語境氛圍。

詩人剛開始寫詩都是抒發情懷,借物寓意,這樣的詩更容易看懂些。

而能在抒發情懷的時候,用詩句構成一種境界,同時還能讓讀詩的人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境界,那可就非常困難了。

這樣一比較,自然是意境更難理解,這也是與現代詩歌文學的一道分水線。

這就是任昌松就不讓他們寫古詩詞原因。

你寫了,他們翻譯過去認為你寫的不好。

我們覺得他們理解不了。

所以索性寫現代詩歌算得了,你懂,我也懂,用的都是象徵主義。

至於孰高孰低,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況且任昌松可不認為自己這邊人現代詩歌寫的不如戴裡克他們,無他,文人的傲氣。

桌上有現成的紙筆,聽到會長髮話,眾人開始書寫,剛剛他們都已經思索的差不多了。

“天弘,你也寫一下吧!沒事,就是交流一下。”

想了想,任昌松又對陳天弘說了一句,既然都來了,也一塊參與一下吧!

不過任昌松也沒指望陳天弘能寫出一首壓下全場的詩歌,雖然他的那首《致橡樹》還不錯,可在場的眾人中,哪位手裡沒有寫出過一首好詩,比《致橡樹》好的也有很多。

任昌松邀請陳天弘加入詩詞協會,不是因為現代詩歌,是看上陳天弘寫詩詞的能力了,但很明顯,這個場合並不適合古典詩詞。

聞言陳天弘也拿起了紙筆。

任昌松的話讓戴裡克一行人把目光又投向陳天弘,眼中都帶有好奇之色。

這個年輕的大男孩也要寫詩歌嗎,看年齡也就是個學生吧,學生能寫出什麼好的詩歌。

“任會長,這孩子是?”

戴裡克重新開口問道,他要問清楚這大男孩的身份,剛剛只是知道名字。

“戴裡克先生,他也是我們詩詞協會的會員。”

“是你們詩詞協會的成員......任會長,冒昧的再問一句,他的年齡是?”

“十九歲!”

聞言,戴裡克驚訝的長大了嘴,他可是知道華夏國的詩詞協會不是那麼容易進的,而且即便是在他們自己的國家,這個年齡就能進詩協的基本沒有,難不成這是個寫詩天才?

不應該吧,詩歌是需要積累沉澱的,這個年齡能有多少知識的儲存量。

戴裡克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對他能做出什麼樣的詩歌更是期待。

而陳天弘並不知道戴裡克心裡的想法,他正在思索寫哪一首....

沒錯,就是哪一首。

其實按照陳天弘的想法,他最想寫的還是古詩詞,畢竟這才是真正的本國文化。

可他也知道,寫出來純屬浪費。

到時候對面那群外國佬肯定是直白的翻譯,字面是啥意思,他們就理解成啥意思,比如陳天弘前端時間寫的那首《青玉案·元夕》,要是讓戴裡克他們看,所能理解的也是就是愛情。

畢竟詩詞字面直觀理解是一個男人找女人,怎麼找都找不到,回頭一看女人就在自己身後,挺浪漫的,但也僅此而已。

他們是體會不到其中還有作者借用女性形象暗喻世俗,寄託自己孤高品格的,這就是意境。

“選擇哪一首那?”

陳天弘陷入了糾結之中,他打算寫一首前世的外國詩歌,至於為啥不用前世大中華的,這來源於他的一點惡趣味。

在前世的時候,西方國家學我們中華的火藥技術,結果不知道感恩,反而造出槍炮來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