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所要怎麼算計秦祚明,成都蜀王府宮殿內的群臣陷入了深思當中。

遙想當年,還是秦祚明把大家給算計的明明白白的,要不是李定國覺得奇怪,有心想要叫住劉華強此人盤查一下。

要不然真的會讓秦祚明大搖大擺的逃出成都,這對於大西軍而言,那就是羞辱到家了。

汪兆麟想了想,隨即拱手道:“陛下,要不然我們就說當年是有意放走秦祚明的?”

“太假了。”張獻忠直接就駁斥了:“額會以自己的性命為誘餌,協助他成名嗎?”

張獻忠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留下的疤痕,秦祚明差點一炮轟死自己,這個疤痕估摸著自己死了也不會退下去。

“報。”

就在眾人冥思苦想的時候,一身血汙的大將梁一訓被人攙著進來。

他半跪在地上:“陛下,我部遭到楊展的突然襲擊,損失慘重。”

張獻忠打眼瞧著梁一訓進來的時候,眉頭就皺起來了。

“你不是屯駐在內江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梁一訓這才抱拳道:“陛下,我軍奉命屯駐在簡陽,然後就被敵軍夜襲。

大喊著是奉了督師的命令,他們在納溪等著我們把賊寇擒回去呢。”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汪兆麟當即跳出來開口道:“陛下,我們立即發兵納溪,無論是樊一衡還是王應熊,全都給抓來成都。

如此一來,圍剿我大西的狗官軍必定會散了軍心。”

“可望,你去。”

“是。”孫可望抱拳領命直接就出了宮殿。

李定國目露疑色,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孫可望率領一大部分精銳向著東南方向的瀘州進發,準確一舉擒獲大明的兩個督師,徹底瓦解大明官軍之間的聯合。

“報。”

新津縣縣衙內,秦祚明接到奏報。

成都孫可望率兵五萬悄悄出發,看著方向是直撲瀘州而去。

“哈哈,成了。”楊展以拳擊掌大笑道:“這調虎離山之計總算是成了。”

秦祚明先讓探馬下去休息,這才起身看著地圖:“等個兩日吧,孫可望的大軍也該到了瀘州。

咱們就拔了永安鎮劉文秀這顆釘子,逼張獻忠趕緊北上抗清,別在禍禍川中了。”

“嗯,那買路錢也得留下一二。”楊展對於張獻忠手中的財富,那可是早就心癢癢了。

誰讓張獻忠這個流寇成了川中最富有的勢力,不從他那裡搞錢,還能從哪裡搞錢?

值此亂世,維持麾下兒郎效命,不得拿錢砸嗎?

光憑兩個督師嘴裡的什麼忠於朝廷的大義,管個屁用。

沒看見範文光、曹勳手底下兵都養不起,開始縱兵掠奪百姓了嗎?

張獻忠這兩天總是右眼皮一直跳,他越發覺得梁一訓帶回來的話,有些蹊蹺。

畢竟大明官軍可不會如此揚言,他們兩個督師的位置。

可是聽到孫可望的回報,說是此事為真,大明的兩個督師,就駐紮在納溪。

因為秦祚明曾經經過此事,北上殺文師,講過話。

所以一些百姓開始背井離鄉,前往秦祚明的地盤,準備討個生活。

張獻忠這才疑慮近消,只當做是大明官軍打了勝仗,太過於猖狂。

就在他慶幸的時候,廳外又是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陛下,永安失守。”

“永安失守?”張獻忠一下子就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