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妖。是眾生之一,而你卻不是,你是眾生之敵。”

陳景當年在河神廟前曾回答過一個魔的問題,他是從那內心意識上去定性的,而眼前的這個人則是直接從他的外在身體來定性。

“道不同。”第二元魔說完這一句,便不再看他,而荒原這時說道:“我曾聽趙先生說起過你。”

第二元魔一聽他說趙先生便想到了趙玉帛,因為面前這個人的本體正是九尾狐,天下間只有青丘之中有九尾狐族。

“我聽說他在青丘山中開學授課,你也是他的弟子嗎?”第二元魔說道。

“在先生座下聽課三載。”荒原說道。

“哦,聽出什麼來了嗎?”

對於趙玉帛的事,陳景還是非常的關心的,也想從面前紫微宮第二神將嘴裡聽聽他成了什麼樣子了。

“先生常說,行事但憑已心。”荒原說道。

“心又當如何?”第二元魔說道。

“心當常照他心。”荒原說道。

“哦,原來他還沒有變,真是好。”第二元魔的話才落,那荒原卻說道:“先生有先生的道理,我聽學三載,卻覺得那未免太複雜,行事但憑己心便是了,如此方能有利於修行。”

“那你現在呢。”第二元魔道。

“當然誅魔。”

荒原話落之時揚身而起,光華縱橫。

另一人同樣大笑,長嘯一聲,如虎嘯深山。

吳府之中的人都已經在天亮之後醒來了。昨天晚上陳景才入他們的夢中不入,便已經醒來,所以他不知道夢中有什麼有事,只得再到晚上之時再入夢一觀了,好在吳大用也不急著問,轉眼又是天黑。吳府一家人又睡下了,陳景仔細的觀看,卻原來都是做著一個夢,那夢中一個老人在哭訴著。

那個環境並不是人間,而是陰間。那老人像被關在一座漆黑的牢房之中,他的四周不時的有人影走動,其中有一人時不時就會去對他拳打腳踢一番。而四周之人影則哈哈大笑著。

這一晚上的夢便是如此。

又是第三天的夢,那老頭被一人拖了起來,帶出了那牢房吊在高處,被一鞭一鞭的抽打著。那人一邊抽打還一押怒罵道,罵聲不堪入耳,從罵聲之中陳景竟是聽出好兩人是認識的。只聽抽打之人一邊大聲罵道:“叫你不與我一起殺張四,叫你不與我一起偷王家的牛,叫你撞破我與趙寡婦的好事。”

而那被打之只是大哭著,哭聲之中,只聽他說道:“我一輩雖然沒行過多大的善事,便也沒有做過惡事,死了怎麼就到這裡來了。死也死的不安穩。”

第四天,陳景問吳大用可認識那個被打的老人,吳大用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聽聲音,像極了已經去世的父親。”

陳景又問他父親去世了多久,卻是他父親去世不久之後一家人便開始做夢了。

陳景又問可認識那個打他父親的人,吳大用說像是家父生前一個好友。

吳大用又問陳景可知那裡是何處。

陳景沉吟了一下,說道:“那裡似是九幽地獄之中。”

吳大用大驚,說道:“怎麼如此,我父一生未做惡事,死後怎麼這般悽慘。”說罷跪倒在地,求道:“還請道長救救我父吧。”

陳景則是說道:“這個你應該去城隍廟中求。”他還真不知道地獄怎麼去,也不知道這七十年陰間十殿都有了哪些變化了。

而就在陳景說要吳大用去城隍廟時,他的耳中卻聽到了一人聲音:“呵呵,原來是司雨天神在,我也在找城隍,不知道司雨要知城隍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