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焱作為能量體,卻對水格外感興趣,被秦風放出來與幾人一同玩樂。

直到中午,他們做好了午飯,先生便告訴眾人自己的安排。

“這件事可能性質極其嚴重,我本來不想讓你們自己去的,但或許可以當做對你們的一次歷練,你們明天早上重新出發,打扮成遭遇山賊襲擊的商人,藉著尋求保護的理由進到城裡,注意不要露餡。”

“至於你們的武器,由秦此來保管,你穿上布甲,自稱是商隊護衛,拿著的都是戰友的武器準備埋葬。”

…………

下午,他們便開始練習,彷彿做了一回戲子,直到半夜,他們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角色,由於竟如身高最是第一,所以她做了商隊的主子,更名竟如,秦越是副手,更名為竟越,秦風和秦卓是隨隊的孩童並且都把姓換成了竟,而秦此是商隊護衛,負責保管眾人的武器。

先生還教授了他們一種能暫時抑制自己能量的方法,以免被城守看出破綻。

於是到了第二天,他們再次踏上征程,五人騎著四匹馬,他們專門穿上了破舊的衣服,還把昨晚剛殺的雞血抹到身上,活像一個落魄的商隊。

在路上又模擬了一下可能遇到的問題後,幾人來到了峰崖城的主路上,氣氛也隨之緊張了起來,為了有說服力,他們讓馬匹加快了步調,展現出一種逃亡的感覺。

門口依舊是隻有兩個站崗的,看到幾人到來,表情便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這倒是沒有被五人看到。

“站住,你們進城想幹什麼?”守衛絲毫沒有注意幾人落魄的樣子,厲聲呵斥。

秦越開口回答:“官老爺,我們本是無刃國的遠行商隊,今早趕路時突然遇到一夥山賊,護衛者們抵擋不住,於是四散奔逃,我們幾人便逃到了此地,還望大人能允許我們進入城中,稍作休整。”

士兵對幾人打量一番,譏笑著說:“既然是商人,肯定會留有後手的吧。”邊說還邊伸出了手,彎曲著手指。

秦越會意的拿出準備好的布袋,裡面裝了大量的鍛造石,下馬遞給了士兵說:“是是是,這確實要給,畢竟勞煩各位了。”

士兵感受到了其中的能量,得理不饒人的說:“一下子給的不少啊,看來這後手很充足嘛。”然後又做了相同的動作。

秦越賠笑著說:“既然要勞煩官爺,自然不能少的,不過這必須得留下點維持生計嘛。”

士兵直接翻臉,大吼道:“少廢話,不給就滾。”

他突然抬頭看見了秦此的武器,於是對秦此說:“進城還要武器幹嘛,把武器拿過來抵了。”

這時,秦越又拿出了一個布袋,裡面的份量顯然要比第一袋子要少很多,於是竟如把自己一直佩戴的手鐲也拿了下來,秦越邊交邊說:“這些武器,都是為了保護我們而死去的戰士的,還希望官爺能網開一面。”

突然,又一個士兵從暗門走出,對這個人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又回到門內。

士兵不耐煩的接過錢袋和鐲子,說:“行了行了,死人的東西,又不值多少,不過得把這兩匹馬也留下。”他所指的,正是秦風和秦卓的馬,因為他倆看起來比較小,沒必要騎馬。

於是,秦風和秦卓分別坐上了竟如和秦越的馬,艱難的進入了這近在咫尺的大門。

好不容易進到了城裡,由於每個城牆距離集市還有些距離,秦此便開口大罵:“太可惡了,他們和山賊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仗著權利強行索取罷了。”

秦竟如也不制止,無奈說:“要抱怨最好趁早,進到集市,還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呢。”

可是,隨著周圍的房屋逐漸增多,才發現這裡荒廢不堪,無論是經商還是旅店,門口皆落滿了灰塵,像極了戰爭過後的城池。

百姓聽到有馬蹄聲,才或多或少的從窗戶上露出頭來,但隨即又縮了回去。

秦越問:“竟如姐,我們現在去哪裡?”

秦竟如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原本打算先到旅館整頓一下,但現在看來,都不一定會有旅館開門。”

但剛走沒多久,竟如又說:“秦此,你和小卓先去找旅館吧,我們去刑府就好了。”

“為什麼呀,我都……”

竟如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意思是,刑府不能攜帶武器,你帶著武器不方便,先找家旅館儲存一下,如果刑府也是那樣,你也好接應。”

“那萬一我回來太晚了,你們不是會有危險嗎。”

“實在不行,我拿出郡王令不就好了,行了行了,快去快回就好了。”

秦此嘆了口氣,但也沒有其他辦法,於是按照竟如的意思,向遠方騎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