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府大門極其莊嚴宏偉,它分為了兩個小門,一邊較小,稱為刑門,裡面放著的是用來行刑的各種刑具,另一邊較大,稱為法門,裡面就是審訊犯人的正堂。

兩個門上都有一塊兒石頭打造的雄鷹,象徵著明察秋毫,雷厲風行。

在法門邊上,也有一個伸出來的雄鷹鵰像,它張著嘴巴,當想要刑府幫助的時候,需要把一塊兒鍛造石放入其中,鍛造石的能量會讓雕像發出尖銳的叫聲,意為告知民眾刑府要辦事了,不過這些鍛造石放進去後,就會被抽乾能量而成為一顆普通的石頭,這也是為了讓刑府官能夠廉明。

當竟如放入鍛造石之後,雕像的叫聲又讓一些人探出腦袋偷看,有的人搖了搖頭,有的嘆了口氣,有的更是拿出了些瓜子。

稍微等待後,法門被府吏開啟,他穿著緊腰寬衣,頭戴發冠,佩戴著刑府所配發的腰牌和彎刀,不論眼前站的是誰,他都會目視前方。

他的手上舉著一塊兒木牌,上面刻著肅靜二字,這說明,正堂已經在辦事了。

當府吏走開,他身後巨大的雕刻壁畫映入眼簾,也同樣是雄鷹的模樣,但是這個壁畫更加的震撼人心,據說當犯過錯誤的人看到壁畫,會變得口無遮攔,下意識的說出自己想要隱藏的事實,但事實上那些人只是做賊心虛,那些神乎其神的說法都不過是傳出來的效果,自然不會在這莊嚴的環境下原形畢露,對於那些意志堅定的人,更是毫無作用。

對於秦竟如他們來說也是如此,跟隨者府吏走到正堂,判官臺端坐了一位戴著鬼怪面具的人,暗紅色的寬袖大衣,頭戴羽毛穿插編制的絲綢帽,身前的紅色大堂案上放著扶尺,掛著毛筆,擺著竹簡、硯臺,官印。

而當三人看向跪在受審椅上的人時,他們的穿著十分眼熟――正是昨天進入城裡的幾個商人。

那些人坐在特別的椅子上,坐在上面會使人內心焦躁,這也是為了讓犯人不由自主的說話,並且還用鏈子將雙腳捆在椅子上,防止犯人亂跑。

不過這些都是對那些被指控的嫌犯所用,而來報官的人則是普通的椅子,肯定不能讓人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秦風小聲的問:“竟如姐,他們為什麼會被當做犯人吶?”

秦竟如搖搖頭,她倆一同看向了秦越,畢竟他的思維在五人之中最為拔尖,而秦越也不負眾望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能他們原本也是想要將城守的胡作非為上報刑府,但是刑府被城主所收買,於是用各種理由反將這些商人定為罪人。”

判官突然猛拍扶尺,說:“無憑無據卻要再三指責、栽贓陷害,更甚者不服管教,重罰。”

說完,他們的鐐銬便被一一開啟,被衙役帶到了隔壁的刑房。

待商人們離開之後,判官對著秦竟如他們說:“來著有何事要報?”

秦竟如並手相拜,隨後說:“為城守貪圖錢財,強行收受關稅。”

“既然如此,你們可有證據?”

竟如回答:“按照當今律法,有多人上報同樣事件時,刑府應當接手查辦,當然,若非要證據,我有一副碧藍手鐲也被城衛奪走。”

判官思索片刻之後,又叫來縣丞小聲的商量對策,最後說到:“曹縣尉,你前去搜查此事,將違法違紀者帶來。”

“是。”

當縣尉離開之後,判官便揣測起三人的來歷,這個舉動被秦越發現,於是他便將判官的舉措告訴了竟如,顯然,判官是有些慌亂的。

過了不久,縣尉回來了,他們的人數確實比離開的時候要多,但也僅僅是多出來一個。

看到這多出來的一個人,的確是剛才在城門口收取錢財的。

縣尉說:“大人,經過探查,守城將士強徵關稅皆由其一人所為,此乃物證。”說著便將手鐲放到了堂案之上,接著說:“至於強收關稅之事,全因最近城內出現一些圖謀不軌之徒,暫時提升了關稅,以便於阻止其進一步擴張。”

“既是如此,本案便已經了結,諸位可有異議?”

這荒謬的理由顯然不是第一次訴說,但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追究下去只會落入剛才那些人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