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樂被送到醫院之後,先是去了急診科,急診科表示袁承樂目前處於昏迷狀態,但生命體徵一切正常。隨後,袁承樂被移送到七樓血液內科進行住院檢查,孔大夫給出的答覆是,只能等袁承樂醒過來再說。

蕭慕柯以為袁承樂最遲第二天就能醒過來,所以將袁承樂找到並在醫院的訊息告訴給熊丹。

第二天袁承樂倒是沒醒過來,把得到訊息的熊丹又給嚇得暈過去,熊丹身體上一些老毛病也跟著犯了。

因此,蕭慕柯這才勸說著熊丹看開一些。

“我沒事,都是些老毛病,吃上藥就不礙事的。”熊丹擺了擺手說道,“大夫都說是住院觀察,也沒什麼大事,就不用請護工了,我守著吧,這樣我心裡也放心。”

“這肯定不行!”蕭慕柯毅然拒絕,“就你這身體,別到時候樂樂康復了,你再給病倒了。”

“我真的沒事。”熊丹見蕭慕柯話頭很強勢,只得服下軟來,“那我帶個家裡阿姨一起,總可以吧?”

於熊丹而言,護工再好都是外人,她不想讓她的兒子覺得自己只配一個外人照顧,即便袁承樂從未這麼說過。

“你呀…”蕭慕柯沒再說下去,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可天下哪個疼愛孩子的父母捨得真的不管自家的孩子。

“對了,那王婆子人呢?”熊丹看了一眼病房後,轉頭看向自己身側的蕭慕柯問道。

“估計,這會兒該是回去了吧。”蕭慕柯不確定地說。

雖說王婆子到現在仍然替方木木鳴不平,但袁承樂突然暈倒也著實把她嚇得不輕,她看著蕭慕柯他們把袁承樂抬上車送往醫院後,她自己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跟到醫院。袁承樂在急診室,她守在急診室門口,袁承樂轉到七樓血液內科,她便守在袁承樂所在病房的外面,提著一顆心,一直等著袁承樂的訊息。

熊丹看到王婆子後,氣得一通喊罵,將王婆子趕離了病房附近。

王婆子沒辦法只得厚著臉皮找護士長韓香月幫忙,讓她能在值班室裡繼續等。

方才蕭慕柯經過值班室的時候,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瞅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王婆子的身影,所以他想王婆子大概是得知袁承樂已經醒過來的訊息後,稍微安心地離開了吧。

“唉~”熊丹嘆了口氣,“你說,當時怎麼就沒想著給那婆子一筆錢,讓連家都搬了呢?”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蕭慕柯安慰著熊丹,語氣聽上去很是無可奈何。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熊丹擔憂地問著,目光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向病房內看去,“樂樂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死倔,你說他現在知道那個方木木的事,後續問起來,我們該怎麼說啊?”

“嗯~”蕭慕柯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熊丹擔心的這個問題,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問題,“且等到那時再說吧。”

“你說天底下漂亮的女孩子那麼多,樂樂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呢?”熊丹一想到方木木就覺得難以想通,那麼個普通丫頭,就算是論什麼,也都配不上她兒子,怎麼就能讓袁承樂因為她而變得瘋狂,又是離家出走,又是暈倒…

“好了好了,這些事又不是你一句兩句能說得通的。”蕭慕柯輕輕拍著熊丹的肩膀,開啟病房門,拉著熊丹往病房裡走。

熊丹見病房開了,便緘口不言。

蕭慕柯夫婦想象中的袁承樂找他們問話這樣的場景一次也沒有發生,袁承樂基本上閉口不談方木木。

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經過各種檢查和觀察,確認袁承樂的病情並沒有任何復發的跡象,只是身體太虛,仍需要注意調養。

等到結果的一行人打算當天下午就給袁承樂辦出院,將袁承樂帶回家慢慢調養。當他們來到病房時,卻傻眼了,袁承樂再次不見了,如同上次離開時那般,病床上同樣留著一張紙條。

原本在病房裡看護著袁承樂的阿姨,只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見一群人齊刷刷地盯著她,等她得知袁承樂竟然偷偷溜走時,後悔得直拍大腿。

離開醫院的袁承樂先是去了王婆子的住處,問出方木木埋的地方,並請求王婆子替自己保密,若是家裡人過來問起時,便說沒見過自己。

而後,袁承樂給袁友亮夫婦再次寄去一張存單,希望袁友亮夫婦能把存單偷偷給方木木的母親餘採,讓餘採的晚年生活稍微好過些。那存單是王婆子交還給他的,他想替方木木盡最後一點孝心。

再之後,袁承樂去石碑店做了一塊墓碑,帶著送墓碑的人到埋著方木木的公墓,按照王婆子所說的位置,找到方木木的墓,換下了原來那塊只有方木木名字的墓碑。

等袁承樂定做的墓碑換上之後,墓碑店的夥計匆匆離開,留下他站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刻的“亡妻方木木之墓”幾個字,嘴角微揚。。

只是片刻,袁承樂眉頭便皺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還差個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