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

拍婚紗照與簡單的肢體接觸都在陳sir的可接受範圍內,可是接吻是一個既神聖又親密的舉動,她怎麼可能答應。

周金儒只覺得可頌的要求實在離譜,一再挑戰他們的底線,忍不住抓住身邊“準新人”的手,不滿道:“她的要求實在太多了!”

“你不願意?”

陳轉過臉,盯著周金儒,伸手拉著他的衣領,重複道:“只是接吻而已,你不願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那就這樣。”

她探出雙臂勾住周金儒的脖子,墊起腳尖,迎了上去,四片唇瓣相交,柔柔軟軟,冰冰涼涼,唯有鼻息是火熱,可愛的姑娘臉頰發燙,雙眸緊閉,睫毛微顫,她鼓起最大的勇氣,才做到如此地步。

陳sir是一個行動力極強的人,只要認定的事情,幾乎不會動搖,更不會拖延。

她在現實裡性格同樣帶到了情景劇裡,周金儒感受著她笨拙的親吻,哪怕只是劇情帶來的結果,也讓他感到動容。

幾秒時間轉瞬即逝,陳鬆開手,滿臉掩飾不住的失望,沙啞著聲音:“原來你不願意。”

周金儒一直沒有回應,被動接受陳的芳澤,在後者眼中,這就是一種拒絕,冷漠的拒絕。

陳鬆開手,強打著精神,勉強笑道:“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只是來查案的。”

她低下頭,雙手想要捂住臉,遮掩發紅的眼眶。

然而她的手腕卻被抓住了,男人自言自語道:“你說過你不愛我了。”

陳吸著鼻子:“是啊,我不愛你了,真的不愛了。”

“我不信。”

她愣住了,抬起頭,正對上男人的雙眼,那雙眼睛明亮,有神,宛若夜空中的星辰。

“但是我還愛你,我愛你。”

他主動吻了上去,火熱的激情在兩人之間蔓延,彷彿能將這對情侶燒成灰燼,四條手臂緊緊抱住彼此的後背,要將對方融入身體。

陳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強勢的警司失去了主動權,被動地開啟牙齒,一點一點丟失領土,直到雙方耗盡肺部的空氣,才緩慢分開。

望著姑娘發紅發亮的嘴唇,周金儒有些恍惚,他剛想開口,陳擦擦嘴角,猛然轉過頭衝著可頌吼道:“你的工作完成了麼?!”

“拍好了拍好了,你們吻得太投入,我不忍心打擾你們。”

可頌豎起大拇指,然後她被陳扔過來的花束砸了一臉,尷尬地躲到一邊去了。

陳撥出一口熱氣,似乎又恢復了那個幹練的警司,轉過來伸手拍著周金儒的肩膀:“不錯,你的吻技真棒,這兩年親了不少女孩子吧?”

“絕無此事!”

周金儒正色道。

陳擺擺手,不去糾纏,她提起婚紗,快步走向可頌,抓住正在洗照片的前調酒師,質問道:“先說正事,兩年前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豐蹄姑娘被抓住時,身軀一僵,她知道這一天過不過去,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周先生,你帶進店裡的那個男人,他住了兩天後,央求老闆留他下來打工,老闆不知道怎麼就同意了,然後發生的事情就讓人難以想象了,一名客人開始跪下懺悔自己犯下的罪孽,並且宣稱不會得到任何救贖,唯有死亡才能解脫,他刺瞎了自己一隻眼睛昏了過去,酒吧裡的人都嚇壞了,老闆只好一邊報警一邊停止營業。”

“懺悔自己的罪孽,他犯了什麼錯?”

旁邊的陳嘆息道:“可頌說的是一位玩具商人,他原本是玩具工廠的一名員工,離職後透過不正當手段獲取了玩具工廠的股權,一步步將工廠據為己有,他刺瞎一隻眼睛後就宣佈退休,並離開了倫蒂尼姆,返回老家養老,這件事是我經辦的。”

“其他人呢?”

“大同小異,基本都是因為自己犯下的過錯,選擇傷害自己或者乾脆放棄生命來贖罪,就連我的老闆也是這樣,沒想到一切的根源來自那個安德森。”

可頌說到這裡時,唏噓不已。

陳點點頭:“你認為那個安德森有問題?”

“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問一問同行,他們對這類神秘事件一定有研究。”

周金儒的身份卡上雖然寫著迷霧獵人,但他完全是一名門外漢,一問三不知的那種,最好的辦法還是呼叫場外援助,或者跟著直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