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查兩年前的一樁火災案件,現在那地方叫紅舞臺?”

陳想起第一次見到周金儒時,他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對,陳sir,我找到當事人了,”周金儒指著那道走進店面的背影,“我記得那個人,她就是酒吧調酒師可頌,上次被她跑了。”

他飛快起身,顧不上一邊的陳,快步跑出七城風情餐廳,往馬路對面的店面跑去。

“你等等我!

陳抓起座椅旁邊的衣服,來不及穿上,也跟著跑了出去。

兩人並不知道此時,有一道高大身影正站在高處觀察著一切。

“老闆?”

大堂經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

被稱作老闆的男人轉過身,背對著一前一後跑出餐廳的周金儒和陳sir,他不禁翹起嘴角:“我已經忘了,在這裡,你的確應該稱呼我為老闆,不用在意我,我只是在看一位,嗯,老朋友。”

……

……

周金儒橫穿馬路,從幾輛馬車中間穿過,引起車伕一陣謾罵,他全然不在意,一路衝進了可頌進入的店面,這裡面顯然是一處照相館,穿過前臺,裡面都是佈景,可頌剛剛放下紙箱,一臉震驚的看著跑進來的周金儒。

“你!你這麼會在這裡?!”

“可頌,你為什麼要跑?!”

兩人異口同聲道。

可頌一聽他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的一切就糟透了,我的老闆沒了,我的工作沒了,我的錢也沒了,我當然要躲著你!”

周金儒語氣一滯,可頌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那個怪物是他帶去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頌,現在你更應該幫我,我要抓住那個混蛋,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憑什麼!”

豐蹄姑娘發出一聲嗚咽,大聲道:“你兩年前不是跑了麼,為什麼還要回來,我根本不想見到你,你要抓怪物就去啊,為什麼要來找我?”

聽著可頌的控訴,周金儒背脊一涼,她的話沒說錯,但是在不明所以的人耳中容易產生歧義,變成受害者對人渣的控訴。

“周,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麼?”

陳冷冷地說道。

周金儒連忙道:“別誤會,我和可頌之間沒什麼,我只是想弄清楚後來發生了什麼。”

可頌盯著他:“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死心吧!”

周金儒沒有辦法,前有可頌,後有陳sir,只好硬著頭皮道:“可頌,當初的事情我也被矇在鼓裡,兩年後才弄清楚怎麼回事,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逃避,有什麼能幫你的,我願意補償你。”

可頌看看周金儒,又看看他身後的陳sir,尤其是看到後者身上的制服後,一縮脖子,低聲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把後來的事情告訴你。”

眼見可頌已經鬆口,周金儒喜出望外:“你有什麼要求?”

豐蹄姑娘站起身在佈景室裡走了一圈:“你也看到了,這裡是照相館,你幫我完成這個月的業績,我們就兩不欠了。”

拍照?

完全沒有問題,作為一名現代人,周金儒對拍照毫無牴觸,想怎麼拍都可以,便問道:“行,你想拍什麼?”

哪怕是藝術照,他也當作是一種體驗。

“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