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內部爭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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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麻子吼道:“既要合作,也要警惕。先看看再說,別那麼快下結論。這打鬼子也不可能是三天兩頭的事,姓韓的是騾是馬,得看他溜溜先。”
諸志忠接過話茬,說道:“羅隊長言之有理。老秦,我這次來,不僅僅是來演戲鼓舞民心的,也是帶著上級的指示,來幫助你的。說白了,我還是特派員,是你的監軍。”
他說著說著,就拿出“尚方寶劍”來了。
秦炳健忽然心頭一陣悲哀:自己也就走了幾個小時,回到根據地來,羅麻子竟然和諸志忠一唱一和了。
這幾個小時裡,姓諸的是不是給羅麻子洗腦了?姥姥的,老子做了羅麻子好幾年的思想工作,怎麼這姓諸的一來,就把老子在羅麻子腦中的思想全洗掉了?
可是,諸志忠是一個正連級,羅麻子也是一個正連級,自己當然也是正連級,三個正連級之中,有兩個反駁自己,秦炳健還能何言之?
秦炳健默默地走開了。
諸志忠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當即回到文工團宿舍,開啟電臺,給他的秘密上級發電。羅麻子吼了秦炳健幾句,又感覺過意不去,畢竟合作了幾年,戰友情是在的,便前去找秦炳健,但是,秦炳健卻關燈睡覺了。
羅麻子不便敲門,因為現在的秦炳健有些不同,秦炳健的身邊,還躺著一個秦大嬸。
之前的幾個小時,諸志忠確實找羅麻子密談了幾個小時,他開門見山就說道:“羅隊長,游擊隊裡最底是你說了算?還是秦炳健說了算?他倆父女和姓韓的走的那麼近,你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上級指示,派我來監督你們,這次,我們來不是什麼慰問,就是打個名堂,來監軍的。如果發現不對勁的瞄頭,那麼,我會密報上級,屆時,秦炳健就會調離,我將成為這裡的指導員。”
外來的和尚好唸經,諸志忠又不時的端出“尚方寶劍”來,還擺出一副將取秦炳健而代之的言行舉止,讓羅麻子方寸大亂。
剛才,羅麻子的一聲大吼,讓秦若君和顧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出來偷聽,然後,兩人又不約而同的各回各的房間。一支部隊,有些楞青頭,有些不懂規矩的人也不是壞事。
秦若君看到她老子受欺負,可不服氣,馬上就找肖非和肖黑嘎兩個人商量,透露了情況,然後商議如何捉弄諸志忠。.org雅文吧
這游擊隊隊員多數是本地人,打完仗,沒啥事,一般都是各回各的家。只有秦炳健和羅麻子原來是光棍,是挨著住的,這樣也好商量工作,雖然弄了一個小駐地,但是,除了開會上課,也很少的聚在一起。
秦若君離開駐地,找到肖非和肖黑嘎做什麼,別人也不知道。她把情況一說,肖非和肖黑嘎都發怒了,因為秦炳健剛直,是肖非和肖黑嘎敬重的人。而且,肖非也很喜歡秦若君,心裡自然而然的偏向她老子秦炳健。
想想自己幾個浴血奮戰,才救出諸志忠,可還沒過夜,諸志忠就和秦炳健唱對臺戲了,作為年輕氣盛的肖非怎麼也看不下去,於是就和肖黑嘎一起進山,連夜抓蛇,扔進了諸志忠的房間裡。
蛇沒咬著諸志忠,卻把諸志忠嚇得哇哇大哭,渾身虛脫,驚動了駐地裡的羅麻子、張鐵腳、肖青山,趕緊的替這位欽差大臣驅蛇。
秦炳健也驚醒了,握槍而來。
秦若君佯裝睡眼惺鬆的樣子,氣呼呼地問:“諸團長,你白天讓我累了一天去接你,晚上你也不讓我睡覺。
如果明天有鬼子來這裡,你讓我們如何應付?這睡都睡不好,還打啥仗呀?
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怕蛇?還說你是上級派來的堅強的什麼領導?你現在鬧騰的,讓我做夢都想笑?我和同志們還能睡嗎?在我們游擊隊裡,哪有哭鼻子的領導?唉,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秦若君極其調皮掏蛋,在游擊隊裡見慣不怪,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人說她,罵她,大夥都習慣了。
但是,諸志忠顏面無存,心裡更火,他抹抹淚水,大吼大叫:“秦若君,我可是上級派來的,你如此慢怠上級,你你你該當何罪?”
秦炳健無趣地走開了。
羅麻子見狀,也感覺好笑:上級怎麼會派一個小屁孩性格的人來當特別員呢?眾人笑著離開了諸志忠的房間,但是,諸志忠嚇醒來之後,便是一夜無眠,再也不敢吹滅燈火,再也不敢睡了。
這裡是黃河故道,有蛇來也很正常,又值夏未。他怕呆會有什麼蛇遊過來,不知會從什麼地方忽然冒出來。
秦若君回到自己的小木棚裡,關好房門,蒙上被子,大笑起來,直到笑出眼淚來,笑累了,這才進入夢鄉里。
梅仕蘭的房間裡,姐妹倆還在拉話,各自敘述分別後的情況,把能記憶起來的事,都掏出來說了。
顧嫣也把最近自己發生的事情說了,還把剛才偷聽到諸志忠、秦炳健、羅麻子三人不和的對話也說了,並把剛才諸志忠被蛇嚇醒的事情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