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長在頭上啊,連著中樞神經。

那毒血給單小極亂抹,掉皮之後,便沾上他自己的血,他自己的血也中毒了,旋即全身是毒血。

單小極亂抹臉皮一會,哀號一會,便仰天而倒,雙足一蹬,雙手一攤,就此慘死。

他死後也沒有臉皮、連臉腮肉也腐的裂了。

單小極的死狀,極其悽慘,形狀也極其可怕。

“極兒……極兒……嗚嗚……極兒……都是爹貪財,害了你啊!極兒……極兒……”單極信眼望愛子慘死之狀,靠近過去,掩臉悲哭,落淚如雨,甚是後悔啊!

“副香主,別靠太近,有毒!”一名親信弟子急急上前去拽單極信,卻被單極信哀吼一句:“滾開!”又反手後甩。

那名親信弟子登時倒跌數步,後腦、後背都磕出血來。

單小極和單小作流過來的毒血,恰好也沾上了這名親信弟子的後腦和後背的傷口。

這名親信弟子如同單小極一般,坐了起來,便亂抹後腦、亂撓後背,繼而慘呼哀號,渾身發癢,後腦脫髮又脫皮,後背也是如此。

不一會,他也如同單小極慘死一般,雙足亂蹬,雙手一攤,便氣絕身亡了。

另一名親信見狀,急急退得遠遠的。他嚇壞了,嚇得目光呆滯,雙腿哆嗦不停,滿臉冷汗,張著嘴,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單極信止住哭聲,抹抹淚水,轉身眼望慘狀,也驚楞了。

此時,剛到不久,藏在洪啟源住宅屋頂上的韓衛華和王士英兩人,不僅看到了單小極戲弄單小作的那一幕醜劇和慘劇,也看到了單小極斧削堂兄頭顱的悲劇,還看到了單小極狂妄而死的慘狀以及單極信的哀嚎一幕。

至此,韓衛華與王士英倆都甚是寒心。堂兄弟,何其親?上一輩,可是親兄弟!即便是現在的堂兄弟,也是同一個祖母生出來的,血脈相連,可為遺產相殘。能不令人寒心嗎?

韓衛華因此也準確判定:之前在鴻鵠大飯店後院停屍場,單極信握著斧頭悄然無聲地來到自己身後,確實是要殺自己的,單極信真以為自己是馮為傑的表侄,要來繼承馮為傑的遺產的。好險啊!要不是那把斧頭仍滴血,今夜,自己就成了無頭之鬼了!

趁著單小極的哀號聲,王士英附耳低問:“大哥,怎麼辦?”韓衛華也附耳低語:“兩家的小子都來了,老子肯定在後面。靜觀其變吧。事情沒那麼簡單!老馮事先也有佈局啊!跳圍牆進去的人,腳被鐵釘剌穿,起了不身,任人宰割。而踩在別人肩膀上的人,也沒好日子過。”

“嗯!今夜這場慘劇告訴咱哥倆,做人不能有私心,更不能有貪慾。否則,下場是可悲的。”王士英應了一句,便不再吭聲了。

馮宅園子裡,已經橫屍五具了,其中一具是沒有腦顱的。兩具是臉部都爛成惡鬼狀了。單極信在呆楞,他僅剩下的一名親信也在呆楞,以至於單小知領著三個人悄然來了,單極信及其那名親信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