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作,少爺是卑鄙,可比起你那負傷的老子來,不算什麼?半個小時前,當我爹、你的親叔叔,把要取馮老鬼的遺產證書一事相告你爹的時候,你爹啊、我的大伯,卻責罵了我爹一頓。嘿嘿,可這一眨眼功夫,他就電話通知你來取證書,還比我們搶先了一步。你說說,你們父子卑鄙?還是單某卑鄙?嘿嘿,去死吧!賤人!”單小極此時是勝者王、敗者寇的心理,調侃單小作、戲弄單小作一番,驀然面目猙獰起來,握爺斜削。

利斧閃光,血光也閃。

單小作來不及慘叫一聲,人頭便飛了出去,兀身濺血,伏地還呈參拜狀,此情形似極了要給單小極磕頭的圖形,但是,他沒有頭了。

為了馮為傑的鉅額遺產,單家一對堂兄弟相互殘殺,手段極其殘忍。錢,蓋住了親情,遮住了友情,驅走了愛情。

“好啊,虎父無犬子!極兒,你做得太好了!人生,要想成功,就是要狠一些。”單極信從右面包抄,從馮宅的後而來,沒發現什麼可疑跡象,便也跳入圍牆內,踩在那兩具屍體的背部上,然後,躍到了愛子單小極的面前,豎起拇指,讚揚了愛子的毒辣。

然後,單極信藉著車燈的亮光,一頭踢開了單小作的人頭,便走向馮宅。他邊走邊罵:“單小作,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想獨吞馮老鬼的鉅額遺產?嘿嘿,你還太嫩了點!你那重傷臥榻的老爹,也不過如此!嘿嘿!”說罷,他又一腳踢在單小作的頭顱上,將單小作的屍首分家的遠遠的。

園子內的馮宅三層小樓,還有一道鐵門,仍是門上鎖,怎麼進去?會不會有機關?有暗算?

單極信略一思索,又退後了數步,眼望馮宅鐵門,沉思起來。單小極斧削單小作的腦袋,下手極狠,但是,兀脖濺血,濺到了單小極的臉上和身上。

豈料,單小作雙腳被扎中的大鐵釘還是帶毒的,他兀身濺血,那血是黑臭的。

單小極感覺不對勁,應了一聲:“爹教誨的是!”便伸手抹臉,抹拭血跡。

豈料,他伸手抹臉,那血有毒,沾膚即腐。

“啊……呀……”

他橫掌抹過,把臉皮都抹掉了,疼得他哀號起來。

“當……”斧頭脫手而落。

單小極掩臉慘厲而叫,蹲身哀號起來,他扔掉斧頭,雙手抹臉,本能地亂在腐臉上移動,越抹就越掉皮,不一會,他的整張臉連肉都腐了。

“大少爺……少爺……極哥……怎麼啦?”

兩名親信傻眼了,不敢靠前,緊張呼喊。

可是,單小極無法回應他們倆。

“極兒,你怎麼啦?極兒……極兒……嗚嗚嗚……”單極信聞聲,急急轉身過來,但見慘狀,也不敢去扶救他的愛子,惶恐驚呼,登時落淚,失聲而泣,甚是悲哀。

這個時候,單小極離死亡已經不遠了,哪還會應答?

臉和腳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