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終究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想不僅是我,可能她也需要一些時間冷靜。

此刻在我想來,我的行為大概會對她造成一些困擾吧,難道她不該重新想想們之間的關係?或許透過這件事,讓她終於明白我和她終究不是一路人,讓她明白我們觀念不同地位懸殊而對某些事情的看法也迥然不同。這樣,我們的愛情在如此大的認知反差下,還能否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呢?

就這樣,我在這間叫做情人淚的酒吧一住就是三天。期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洗手間會準備幾副一次性牙刷,我也是從酒吧為數不多的幾名服務員口中得知。

原來這一直都是酒吧老闆娘的習慣,她們管她叫紅姐。這間酒吧是紅姐一手操辦的,所以酒吧的風格也全憑她的個人喜好。

服務員告訴我紅姐經常會收留一些像我這樣不願回家的人,至於是出於什麼原因紅姐從來不說,她們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紅姐也並不是像她自己所言的那樣從來不會看錯人,有兩次紅姐在收留一個不願離去的醉漢之後,第二天發現酒櫃幾乎被搬空。

她們都勸紅姐不要再發這樣的善心,但紅姐卻很不在乎的一笑置之,依舊我行我素,這倒讓我對這個紅姐崇敬的同時更加多了一份好奇。

紅姐並不經常來酒吧,隔三差五的來也都只是在時間很晚的時候,她來了之後便讓服務員們早點下班,由她來照看酒吧。

或許是有了我這個客人的存在,紅姐這幾天每天都午夜時分都準時的出現在酒吧。

由於酒吧風格比較另類,沒有喧鬧的駐唱樂隊,沒有花裡胡哨的燈光渲染,所以並不是那些大多數想尋求刺激的人的理想去處,我甚至感覺這裡更適合那些想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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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寧的人都最佳選擇。

所以酒吧的客人從來都不是很多,但芸芸眾生千人千面,這種風格也總是會有那麼一部分人所需要的,所以酒吧雖顯得冷清,但從來也都不乏客人。這難免和這條街上的一眾酒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也別有一番風景。

紅姐來酒吧後一般都是安靜的坐在吧檯後,做著本該是服務員做的事情。在她有興致的時候她會關掉音樂,坐在鋼琴前彈奏一兩首鋼琴曲。

在這裡的幾日我甚至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恬靜。在這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雖然身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但卻可以活的榮寵不驚活的與世無爭,想來也是一種領悟。

“我看你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走出去面對現實了?”這天晚上酒吧又只剩我和紅姐兩個人的時候她坐在我的對面微笑著看著我,手裡依舊優雅的夾著一根香菸,我甚至覺得她的煙癮比我都大。

我沉吟不語。

“活著很難,人可以逃避一時,也可以暫時的自欺欺人,但活著就有活著的代價,誰都不能毫髮無傷的行走在這個世界上,所以養好了傷該面對的就要勇敢的去面對!躲著終歸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紅姐吐出一個菸圈,她的表情在煙霧後面顯得有種莫測高深的神聖質感。

“我知道……只是有些問題我還沒有想清楚!”我呷了口啤酒有些躊躇的說。

“逃避有很多種藉口,而沒有想清楚恰好就是其中一,裝糊塗不是不是逃避的理由,懦弱才是!”

“我知道,這些天多有打擾,但我能不能在這裡住最後一晚?”

“當然可以,事實上你可以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只要你不是一個懦夫,我就不會覺得這是打擾。”她說完起身欲走。

“紅姐!”我叫住她。

她回頭看我。

“謝謝你!”我語氣誠懇而嚴肅,我並不是出自客套,而是出自真心的想要謝謝她。不僅僅是因為她收留了我,而是她對我的態度和她的話讓我對人生有了新的領悟。

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就像第一晚她也是這樣回頭對我微笑。

我拿起抹布,一邊想著紅姐的話,一邊又重新把整個酒吧的桌椅櫃檯給抹了一遍,又打來一桶水把酒吧的地板也從裡到外拖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已是深夜,但我依然絲毫不覺得困頓。不得不承認,紅姐的話對我觸動頗大,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事情終該有個結果,至於結果如何,我都得去面對。

由於睡意全無,我拿起遙控器開啟了掛在酒吧牆上的電視機,想看看無聊的電視節目來勾起自己的睡意。

我百無聊賴的翻著電影片道,無意間翻過一個本地的新聞頻道,似乎覺得有個畫面十分眼熟,趕忙又翻了回來。

這是本地電視臺的經濟頻道,是一檔經濟時事的採訪欄目,螢幕裡除了主持人,還有三個受訪物件,赫然是阿偉沐惜春和沐仲仁,不禁讓我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