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之後的農、工、商各方面都考慮到了。

眼前這個年輕的面龐漸漸與記憶中那個一統天下的夏皇重合,許巖一時間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過去與先皇交談的場景中。

眼眶甚至都有些溼潤。

“……”

“許大人?”秦昭有些奇怪地看著面前神情恍惚的老人。

“沒什麼事。”許巖輕輕搖頭,感嘆道,“只是有些感觸罷了。”

他與秦昭雙眼對視,“論起治國,先皇未必及得上你。”

“父皇一統人族,我是不敢與他相比的。”這話許巖敢說,秦昭可不敢認,他略過這個話題,沉聲道:“不知對我的這些看法,您以為如何?”

“殿下的想法已經很完善了,老臣沒什麼可以補充的。你放手去做就好。”

其實後面他說的那些東西,許巖自己都聽不明白,跟不上他的思路了,哪裡還能有什麼其他想法。

成了!

秦昭心中一喜。

太尉那邊有晏青君遊說,不會有什麼問題。

如今大勢在手,又有了當朝太尉和御史大夫的支援,只要沒有觸及楚懷瑾的底線,搞定他難度不大!

......

此時的丞相府,雖然裡面與過去並無差異。

但門前車馬冷落,人流稀疏,再已不復往日盛況。

楚懷瑾安坐府中,倒也和以前差不多,神態自若地品茶讀書,並未顯得坐立不安。

雖然秦昭此時佔據上風,但他的丞相之位也不是說說而已。

起碼在他的觀念中,現在秦昭還有的是地方需要用到他。

一國丞相,從來不是皇帝的附庸。

就算晏常站在秦昭那邊又如何?都城權貴何其多也,論起在朝堂上的話語權,晏常還差得遠。

至於御史大夫許巖,他向來以國事為重,一直都是立場中立,不會畏懼皇權,更不會因為秦昭即將登基就傾向於他。

秦昭如果想拉攏許巖來扳倒自己,那卻是用錯了方法。

矯詔之事,乃是李福自作主張,與他楚丞相又有什麼關係?

到時候把責任推卸乾淨,適當做出一些讓步,便足以應付眼前局面了。只要不損根基,哪怕暫時處於下風又有何妨?

所以現在的楚懷瑾,面色巋然,穩如泰山。

直到有侍衛前來報訊,告訴他太子來訪時,才神情一動。

放下手中的茶杯與竹簡,站起身來說道:“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