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下來怎麼辦?是要去通知警察嗎,我們說的他們會相信嗎?”

我心裡也在犯嘀咕,案件真相就像我們所說的那樣,說給了警察聽,他們會怎樣看待,會不會覺得這是我們為了逃脫罪責故意編出來的一套說辭。畢竟我們做出了受害人從空無一人的電梯內出來的證言,現在又說看錯了人,怎麼樣想也太離譜了。況且我們也沒有警察那樣的檢測儀器和試劑,再去已經被破壞的現場估計憑我們是找不出任何的疑點。

就在我們兩人陷入沉寂時,白奕打破沉默說道,“那個男工作人員我們先去先打聽打聽看他身邊有沒有身材和那位阿姨相似的女性,要是有人能說出有關係很親密的女性夥伴在他身邊,那就證實你說的很有可能是對的。”

我覺得可行,立馬飲下了最後一點飲料,與白奕出了店家。

在去路上白奕拉住我的手,領我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犀利的眼神環顧四周。我感覺到她要對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有個想法,可以接觸那個工作人員,然後調查出我們想要的證據來證實你的想法。”

我有些詫異,暫時還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在接觸嫌疑人,還能從他口中套出證據來,不過從白奕狡黠的眼神中又透露著自信,讓我有了興趣,聽聽她的辦法。

“等等,喂,等等!”

前面的人回過了頭來,看見了我們。臉上浮現出疑惑。

“你們是······”

“啊,是你,又見面了啊,”我儘量擺出驚訝的表情接觸眼前這個男人。此時我扶著步履蹣跚的白奕,走到了商場的工作人員跟前,我這次細看了看他的工作牌,上面寫著的名字叫做許峰。這個人正是那天帶我去醫務室的商場工作人員。

“你好,我同學不小心受點傷出了點血,能不能先替她包紮一下,我再送她去醫院。”

許峰看看我,又看了看白奕。他估計是認出我們來了。我從他眼神中讀不出任何資訊。

“好的沒問題,請隨我來。”

說完,帶我們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內,請我們坐下之後,快步出去房間。在出門前對我們說,“稍等一會,我去拿一下急救用品,很快的。”

此時和許峰走在一起另一位女職員也待在了辦公室內,半俯蹲著正在檢視白奕的傷勢。這位女職員身材高大,絕不是能扮演電梯內那位身材矮小的阿姨。

“還好還好,後背的傷口不是很深,你們是怎搞的嘛”,女職員對著我們苛責問道。

我儘量保持慌張的語氣說話:“在樓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倒在了地上,地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像是被刺了一下。”

“哎呀呀,真是不小心,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照顧女友的呀,這麼會讓她倒在地上呢?你們是不是吵架了。”說著女職員白了我一眼。

額,她似乎誤會我們的關係了,我剛想否認,許峰就拿著醫療用品走了進來。

女職員站起身來對許峰說,“小姑年後背出血了,但所幸不嚴重,先包紮一下,然後再送她去醫院吧。“

許峰點了點頭,準備給白奕上藥。

“等等啦,能不能讓你來做呀。“白奕指著女職員。

女職員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說道:“許峰他有考過醫護執照,讓他來更好的給你包好點,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是讓他來吧。“

“不嘛不嘛,我······我有點接受不了“,白奕做出一副既難為情又泫然欲泣的摸樣。

女職員一副無奈的摸樣。從許峰受傷拿過來包紮用的紗布等急救用品,並示意我們出去。

十幾分鍾後包紮完畢,我們向兩人道謝。

“好了,包好了,沒有出太多的血。要是不放心就馬上去醫院裡檢查檢查吧。“女職員扶著白奕送到了我這邊,我順勢接過了白奕。然後慢慢走出了商場。

離別前許峰對著我們說到,那天你們要是沒來就好了,就不會碰到這樣的事了。說著他嘆息了一聲。

我們在路邊叫了一輛車,等上車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真是麻煩呀,這些繃帶“,白奕說著把剛剛才包上的繃帶都拆了下來。其實這些都是我們計劃好的,白奕後背上的出血非常少,只是用針頭稍微刺了一個口子,然後擠出點血。走路一拐一拐是裝出來,並沒有扭到腳。之所以由她來扮演傷者,是為了在包紮時支開許峰,而硬要指定一個女的來包紮。

“怎麼樣,關於許峰有問出點什麼來嗎?”“他是不是保管那個倉庫鑰匙的人?”,我們要扮演傷者,主要是想看看那個倉庫平常是否由許峰看管著,那天我們到達那個倉庫時門是鎖著的,回想起來,這裡要是在案發時藏有一具屍體,那麼為了不被發現定然是要鎖上。最好是問出是誰掌控專門鑰匙的房間。在此之前我想過能不能直接去找商場裡其他人詢問一下,但是我們只是兩個學生,別人沒有信任我們的理由,估計是不會告訴我們。

“果然如我們想的那樣,許峰考取過醫護執照,懂得急救醫療知識,所以那間有醫療用品的倉庫。商場方面就交給許峰看管了,鑰匙也只有他有。”

看來又離真相進了一步呢!

但是看著白奕的神情似乎有些陰晴不定,難道她還發現什麼了嗎?

“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那個女職員聊起他還說,許峰最近臉色非常不好,昨天請了一天假,問他去出了什麼事,他沒說什麼。今天來上班時神情慌張,好像經歷什麼可怕的事。”

那是當然的啊,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那他就是協助兇手犯罪的共犯了,心裡有了一塊大石壓著,自然不會表現的輕鬆了。

“還有啊,今天看見我們的時候,眼神怪怪的,像是做了什麼愧對我們的事一樣,眼神飄忽不定。我們走的時候還對我們鞠躬道歉,本來摔倒受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嘛,他為什麼要道歉呢?要是預定了把我們當做了案件中他的替罪羊,那他再見我們時,不應該儘量保持冷靜應對嗎?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