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勇卻不急,在旁邊聽得如痴如醉。

“別急啊,一匹布那麼長,肯定要慢慢說啊。”

李伯故意賣關子。

章雪兒知道,他肯定又要喝酒了,她就連忙從他哥手上奪過那酒,遞給李伯,說道:“來,李伯,給你,快喝。知道你饞酒了。”

“嘿嘿,還是雪兒最懂我這個老糊塗。”

李伯拿到酒,也不要酒杯,直接擰開,對著瓶口就來了一口,喝完後,還“啊”地嘆了常常一口氣,臉上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

“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但是也是酒。”他總結道。

“李伯,酒也喝了,故事還得繼續講啊。”章勇催促道。

他最恨故事講到一半就不講了。

而且這個老李他最清楚,他不喝酒還好,喝了酒,馬上就要倒頭大睡。他剛剛藏起酒來,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哪知道自己妹兒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搶走了端到老李面前,他阻止都來不及了。

現在李伯已經打起了哈欠了,他必須催促他快說。

要不然的話,他睡一覺起來,就完全忘記了。他現在頭腦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就那個一人抵禦十二人踢館的事情,他都是守了好幾天才收集齊全的呢。

現在這個故事聽了一半,他怎麼能放過呢?

楊志在旁邊也是聽得滿心著急,這張氏武館都沒落了,後人肯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現在這樣子投奔而來,說不定人家都不認呢。

這件事情,他越聽李伯講,他就越沒把握。

不過,經過了今天的大起大落,他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既來之則安之,後面如果張家的後人確實是幫不上忙,他就再想其他辦法。

總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半途而廢的,好不容易來了香城,他肯定要掙夠十萬塊錢回去才能對得起李惜。

“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李伯,你剛才說到張家的武館的房子是從章家買回來的。”

“對,對,當年,張家算是不錯了,又有房子,又開武館,哪知道張老爺死了之後,下一代根本就立不起來,武館也是慢慢關閉了。後來他們家也撐不住了,也關掉了。到了第三代,那就更慘了。張家的人練武出身,不注重教育,所以都不喜歡讀書,只能去賣力氣。”

“賣力氣能掙幾個錢?所以慢慢的就把房子賣掉了。賣掉了住哪裡?只能是租房子住咯。”

李伯說到這裡,停頓下來,問章家兄妹:“你們還沒聽出來,這張家的人在哪裡?”

章勇只顧著聽故事,哪顧得上思考?他只好搖搖頭。

倒是章雪兒,說道:“難道,難道是向我們章家租的房子?”

“肯定啦,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李伯說道:

“之前是從你們章家買房子,那就算賣了,那也要繼續租你們的房子啊。畢竟是老街坊,老鄰居,老主顧嘛。”

“那你倒是快說啊,到底是哪家?”

“你們還剩很多房子租出去嗎?”

“沒有了,就一家店鋪鋪,分成四格。還有一間房子,分成了幾間。除了樓下燒臘鋪是姓張的......”

章雪兒說著說著,突然驚叫起來,問道:

“難不成,是樓下開燒臘鋪的老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