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到現場還有一個警察正在給屍體拍照,一個穿著白色褂子的類似法醫的男人戴著白色的手套,在不停的搖頭,眉毛也皺了起來,我不知道他那表情是啥意思。

但我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陽陽,你咋啦,這麼出神?”娘伸手碰了碰我,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句。

“沒……沒啥,娘。”我回過神,本能往後退了一步。

“小林,初步檢查結果是啥,是不是心臟病?”剛才問二叔鄧紅旗話的那警察在問白大褂。

不知道咋的,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聽力怎麼格外的好,現場哪怕就是再輕的聲音都能聽見。

白大褂看著那警察,張了張嘴,“他身體沒有任何傷痕,據我初步判斷,他若不是心臟病,就是被嚇死的。”

啥?被嚇死的……這男人生前到底在二叔家看到了啥才被嚇死……看著那男人那張煞白煞白的臉,一種戰慄的感覺襲來,我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你看,他在笑。”不知道人群中誰說了句,我懵懵懂懂的向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看了過去,竟好像看到那屍體的嘴巴動了兩下,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很清晰的傳進我的耳朵,“他是被嚇死的……”。

我渾身一抖,剛想豎起耳朵再仔細去聽,卻啥又聽不到了。但瞬間我敢肯定,這聲音不是那具屍體發出的,而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那聲音居然像極了……一想到這,我往圍觀的人群裡看了一圈,沒發現啊。

難道是幻覺?我定了定神,再仔細去看那具屍體,卻發現那具屍體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娘立刻就發現了我的異常,很小聲的在問我,”陽陽啊,你是不是看到啥了。“。

”沒啥啊,娘。“我不敢確定我剛才聽到和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看著娘,“娘,我有點不舒服,咱回去吧。”

”嗯。“娘點了點頭,拉著我離開了二叔鄧紅旗家的院子。

回到屋裡,我想起剛才聽到說那男人是被嚇死的那話,整個人坐立不安,但這話我能跟娘說你嗎。不說,並不代表不知道。

娘見我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問我,“陽陽啊,你咋的啦,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娘……”我喊了句,“你說……你說到二叔家來的這人是不是真死於心臟病啊?”

娘一愣,立刻說,“陽陽啊,說啥呢,剛才白大褂都說他是心臟病了,你不會看見啥了吧?”。

娘又在問我剛才在現場看到了啥,我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孃的眼睛,”娘,可是,可是那白大褂也說了,那人有可能是嚇死的。“。

“嚇死的?”娘測了測臉,看著我說,“你二叔家有啥嚇人的東西能把人嚇死啊,小孩子家的,你既然沒看到啥就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