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女孩沒有回答我,也跑得不見了蹤影。

我回到村子的時候,天剛好黑了,一進村子我就發覺了不對勁。村子門口居然停著一輛巡邏車,還拉了警戒線。

咋,村裡誰家出事了?要知道,咱們村子我自從長這麼大就還沒見有巡邏車進來過。莫非村裡出了兇殺案?

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壯著膽子跟著那條警戒線走過去看熱鬧。

繞過幾座房子,我遠遠地看到村裡的遠房二叔鄧紅旗門口圍了一大堆的人,也拉上了警戒線,有看熱鬧的村民,還有警察跟穿白大褂的。

鄧紅旗依起來跟我死去的傻子爹是遠房弟兄,聽我娘說,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村子到外面闖蕩,直到三四十歲的時候才回了村子,也沒娶老婆,平素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也很少跟村裡的村民有來往,在村裡獨來獨往的,也很沉默寡言。

莫非是他出了啥事?

我身子小,很快就擠進了圍觀的人群,往裡一看才知道出事的並不是遠房二叔鄧紅旗。慘白的探照燈下,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男人仰面躺在他家的堂屋門口。

咋的啦,我心一跳就被一個人拉住了手。

我抬頭一看,是娘,“陽陽啊,今天去鎮上看電影,咋回這麼晚?”。

“娘……”我張了張嘴,剛想把回家在山道遇到那個怪老頭的事跟她說,但立馬就被娘給打住了。

娘吁了聲,用手指了指那幾個忙碌的警察跟穿白大褂的,壓低了聲音,”別出聲,陽陽。“。

”嗯。“我低低的應了句。

然後就聽到一個警察在問二叔鄧紅旗,“你說,他是跟你聊著天突然倒下去就死了對吧?”。

鄧紅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屍體,神色有點慌張,“警察同志,是的,他是我當年在外務工時認得的,幾十年沒聯絡了,今天中午來了咱村子,來跟我敘舊,好好地我跟他還在一起吃過中飯,下午喝著茶聊著天的他突然就死了……”二叔鄧紅旗說著用手指了指堂屋裡的那張四方桌子,“警察同志,你看那,咱們中午吃飯的桌子我都還沒收拾。”。

我順著二叔鄧紅旗手指著的方向朝他家堂屋裡看去,果然看到桌子上擺著兩副碗筷跟一些凌亂的餐具。

“這些我早就看到了。”那警察哼了一聲,“你還有啥要補充的嗎?”。

二叔鄧紅旗苦著一張臉,抓了抓腦袋,”我現在能想到的就這些了。這不,看他突然死了,我正慌呢……“。

二叔說著忽然喃喃的自語了句,“警察同志,你說他會不會是死於心臟病啊……”。

”你說他死於心臟病?他來找你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晌午的功夫就死了?“那警察反問了句。

”這……這……這我哪知道啊……“二叔鄧紅旗明顯的更慌了,”警察同志,你總不可能懷疑是我殺了他吧,我跟他無冤無仇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有沒有作案的動機要等我們偵查之後才能確定。“那警察很嚴肅的對二叔鄧紅旗說了句,二叔一臉臉色慘白的站在那,不敢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