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也被來回車軲轆般的解釋整鬱悶了,不想跟他再廢話,一指羅煒,衝著周昂吼道:“朕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再瞎逼逼,朕就治你個不奉旨抗旨之罪。”

周昂終於確定了此事的重要程度,於是衝著宋徽宗一行禮,之後便端著隨時暴起替主子擋刀的架勢站到了羅煒身後。之後,他又對著楊戩和李彥重複了一遍,這才把倆太監驚飛了的神經喚了回來,並且以一種無比諂媚和膩歪的眼神,灼灼的盯著這位無比受寵的秦國公。

院子裡的人都交代完了,宋徽宗又讓李彥和楊戩出去把能招來的人都喊過來,一副誓要把秦國公這個寵臣的地位宣揚得滿朝皆知的做派。羅煒嚇了一跳,趕忙阻止道:“其實真沒那個必要,我其實可以先離開一下,等到你後遺症結束了再來。”

宋徽宗則搖了搖頭:“不行,你還真不能走,”隨即轉向李彥,“你去,把前邸給收拾出來,那裡以後就是秦國公府了。”

包括周昂在內的三人都腿一軟給跪下了,李彥哆哆嗦嗦的問:“陛下說的是前邸?”

宋徽宗點了點頭。

楊戩趕忙說:“陛下,萬萬不可呀,前邸的意義重大,在冊封太子之前……”

宋徽宗臉帶怒色,抬手製止:“別特麼跟朕提敗家玩意兒,收拾前邸的事情還是楊戩你去辦吧,李彥,你先留一下,朕還有其他事情吩咐你。”

等楊戩帶著一副死了親孃的表情離開之後,宋徽宗對莫名其妙的羅煒說:“我剛想起一件麻煩事來,貌似能出面解決的就你最合適了。”

羅煒做足了被坑的心理建設,這才回問:“什麼事?”

宋徽宗說:“你也知道現在的太尉是高仞,他多少有些不一樣,就像他說他是王升的關門弟子,他的大兒子今年才7歲,他的風評其實還不錯。”

羅煒已經意識到不妙了,吞了吞口水道:“那又怎麼樣?”

宋徽宗接茬道:“咱這裡講究天地君親師,成為了王升的徒弟就不能不顧師傅的臉面,都有兒子了又怎麼能再過繼個老大的兒子來……”

羅煒一指自己的鼻子:“靠,那些缺德事,你不會是指望我來吧!”

宋徽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非你莫屬了!”

羅煒直接揮掉他的巴掌,看得李彥和周昂一哆嗦。他說:“憑什麼!”

宋徽宗一指門外頭:“因為你最合適呀,估計這會兒你秦國公受寵的名聲已經宣揚開了。”

羅煒委屈道:“跟誰稀罕當寵臣似的,不行你再另外培養一個不就是了。”

宋徽宗給他倒了一杯茶,親手端上,賠個笑臉:“這一則呢,別人我不是不放心嗎,二則麼,我估計時間上來不及了。”

羅煒不解:“怎麼就來不及了?”

宋徽宗嘆了口氣:“你當朝廷中的文臣武將可以隨便招嗎,沒有編制哪怕是朕都沒辦法的。”

這個羅煒明白,畢竟細數一下各個朝代的皇帝,宋朝的皇帝們算是數得著的好說話,其代表就是宋仁宗,大臣們指著他鼻子罵都不帶生氣的,這方面宋徽宗雖比不上這位祖宗,卻也是難得的好涵養。於是說:“這又怎麼了?”

宋徽宗繼續道:“八十萬禁軍,除了最頂上的都教頭丘嶽之外,目前四名教頭的編制全滿,也就是張禾、周昂、徐寧和王進。王進要是不走,林沖該怎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