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時間緊迫,陳將軍幾人退到了一旁。

屏風處的葉逸舟撐開手掌,反手而上,將雙手再次抬高了幾分。

兩道無色無味的氣脈從手掌湧出

隨即,謝千瀾的身體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動了起來。

她瞥了瞥嘴,在心中暗暗吐槽。

該死的葉逸舟,剛剛才控制了自己的雙手給病人把脈,現在又控制了自己的全身。

而且。。。葉逸舟竟能夠憑藉邪功隨隨便便地操控一個人的肢體。。。

那若是操控一個人的意志的呢?憑他的野心和能力,會不會在將來,給九州帶來致命性的一擊!?

謝千瀾細思極恐。

她低頭伏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剪刀,湊到陳將軍的兒子上半身,將原本包紮好的紗布剪開。

陳將軍想要上前阻止,被一旁的副將拉住手臂:“將軍,既然下定決心讓王爺醫治,我們就應該信任王爺。”

陳將軍一聽,靜靜地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攝政王,就此作罷。

“過來一個人幫忙。”謝千瀾淡聲開口,劉副軍見狀,快步上前。

“將他的肩膀扶起。”

“好。”劉副將回應了一句。

謝千瀾將扯開的紗布從病人的前胸往後饒到後背,再到前胸,動作反覆,將紗布一點點地褪盡。

不一會,紗布全部脫落。陳亮斌上半身裸露,被劉副將扶回到床榻上。

十幾道大大小小的刀傷縱橫交錯在他的胸膛,儘管他們已經用線縫製好了,但幾處什麼仍然有鮮血從傷口冒溢位來,令人寒戾可恐。

謝千瀾看著這一幕,身子驚寒微抖,眼眸中透露著無盡的不安,她能夠想象到戰爭的殘酷以及對人類的毀滅。

“別怕,一會就好。”

耳畔傳來葉逸舟安慰的聲音,謝千瀾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緊張的神情也漸漸鬆散了下來。

“不許老盯著男人的身子看!”

又傳來男人警告的聲音,謝千瀾無語的瞥了瞥嘴,心中對葉逸舟罵罵咧咧。

她湊過身子,拿起剪刀,將破損的錦褲一點點的剪開。

嚴重的是,有幾處的血肉已經和布料連成一體,難以分離。

劉副將緊緊地盯著這一幕,絲毫都不敢鬆懈。

謝千瀾的瞳孔緊縮,有些恐怖,但是屏風後的葉逸舟仍然淡定地操控著這一切,他手掌一抬,內力緩緩的輸出。

謝千瀾雙手動作更為精細,她放下剪刀,拿起鑷子和銀刀,一點點將血肉和布料剝離開來。

“啊啊”昏迷中的陳亮斌之前被點了睡穴,沒有醒來,但劇烈的疼痛仍讓他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