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再一次想起了刀劍砰撞的聲音,那抹青天色的身影拿著長劍來盤旋在黑團裡。

兩方劍脈氣成,血勇方剛,招式招招斃命,犀利不已。

黑衣人左右一功,井修然便來回一擋,黑衣人前後一擊,井修然便奮勇相擊。

就這樣,雙方戰況激烈,你一功,我一守,你一進, 我一退,來來回回在樹林間相撞不已。

一旁的樹葉連帶著樹枝被無情砍下,低下的石子更是因激流奮勇飄起,那細小的沙子被吹灑落在半空中形成灰濛濛的一片。

“啪!”

就在井修然將二名黑衣人刺傷在地上時,一旁的為首的黑衣人眸子暗流湧動,於是當劍刃進行到第十招時,他出掌一擊,一把將井修然打落在地上。

井修然整個人撲到在地上,握著自己的胸口,整個人的手臂上,大腿上,更是連續被砍了不下十來刀。

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將那件天青色的袍子染地更紅,血滴更是從傷口中滴落而出,將他身旁的沙子潤透成一顆顆水珠子。

如此的傷勢讓人看了覺的恐怖至極,可見“日月樓”的手段在九州內可是數一數二的殘忍,縱使井修然武功深厚,也仍舊抵擋不住。

也許是因為腹部的不適導致他今日的狀態不好,也許是因為今日的突擊讓他的自尊心受到的踐踏,他躺在地上,內心更是憤怒不已。

那雙鳳眸緊緊地盯著逐漸走進的黑衣人,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若不是本候今日遭了暗算,豈容你們在這撒野?”

“呵呵!”

黑衣人嘲諷地笑了出來:“哈哈哈,昌平候,你是來搞笑的嗎?勝敗乃兵家常事,這道理你應該明白,更何況這是刀劍無眼的地方。”

“自己沒有實力,卻是願意歸結到外因,你可真是讓人覺的好笑。”

黑衣人直勾勾地望著井修然,眸子閃過一絲絲的暗湧。

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也不過花拳繡腿罷了。

若不是主子交代過要留活口,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我早就不耐煩地將你殺了,何必還留你一條狗命在這丟人現眼。

“噗”

一口鮮血從井修然的嘴角吐了出來,他用袖口擦拭了下嘴角後,那雙鳳眸狠狠地瞪著黑衣人: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指著長劍走到井修然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拍了拍井修然的臉,一把扯住他的下巴感嘆:

“嘖,嘖,瞧瞧你這張臉,倒是張的一幅小白臉的模樣,怪不得到處勾引人,若是我將你賣到狄國的青樓去當小館如何?到時候生意肯定很紅火。”

“你敢”井修然憤怒不已的吼了一聲,當即狠狠咬了咬牙:“你還不如一刀將我殺了。”

“殺了你,倒是便宜了你。”黑衣人挑了挑眉道:“你可是聽說一句話,貓向來不喜歡一口氣就將老鼠吃了,若是留著他的命,倒是可以慢慢玩死。”

“你們欺人太甚,這筆帳本候會牢牢記住了。”井修然眸子湧著無盡的暗湧和憤恨,那赤紅的雙眼更是緊緊盯著黑衣人。

“呵呵”

黑衣人嗤笑了起來,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絲嘲諷:“去你大爺,你倒是好好去打聽打聽我們“日月樓”,別倒是把你自己的小命都給玩沒了。”

“滾”井修然無盡的嘶吼著,他頭髮披落,模樣狼狽,整個人此時毫無先前的儒雅之風,看起來十分的落魄。

“想讓我們滾,你倒是想的美。”黑衣人輕輕地拍了拍井修然的臉,然後眼眸犀利一閃,一把站起身子,一瞬間將手裡的長劍刺進了井修然的腹部。

頓時,井修然因為傷勢過重,鮮血不止,便暈倒了過去。

“不自量力!”黑衣人冷笑了一聲,重重地踢了井修然一下,從衣襟出掏出一瓶綠釉瓶子,倒出一顆藥丸,當下就喂到了井修然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