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聽到這些話,是震撼的。

即便被控制不能行動,但微微張開的瞳孔代表了他開始發散的思緒。

“還沒有找到人生意義的人死在了自己的生辰宴上,這樣的事情怎麼聽都太悲傷太糟糕了吧,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被稱號霸佔著想不起來……”

“我不能接受自己的好心朋友被不明不白地算計死,即便黑洞突然存在的空間,或是吳管事的異常,都不能成為你活下去的理由,但會是我搞明白真相的媒介,而在真相到來前,你這個人作為主人公,怎麼能死掉?”

虞餅手中動作越來越嫻熟,嘴中仍在細細說著不滿和憤恨。

這樣的反差莫名讓虛空有些想笑,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哪知剛巧他笑的時候,女子的目光從蠱蟲上稍稍遊離,落在了他的臉上。

“我的笑不是……”

他開口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看來對方的靈術雖然是控制,但也是為了他的身體不被魔氣入侵弄的保護,倒是對他本人沒什麼限制,能夠說話恢復力氣的感覺確實不錯。

“對嘛,不要總是露出釋懷又無奈的笑容,真心實意的笑才最輕鬆不是嗎?”

虞餅勾出蠱蟲的最後條腳,即便動作足夠小心,但還是劃破了男子胸膛的面板,乍眼望去血紅一片,她眉間心疼,不忍直視後,迅速拿出儲物袋中的草藥貼先給蓋上。

做完這一切後,總算鬆了口氣,拍拍手將蠱蟲扔到了方正的禁錮靈器中。

因為蟲子變大,她不得已折斷了蟲子的好幾條腿,才費心塞了進去。

“說不定未來的某天,你會因為找到生活的意義感到幸福和開心,會感謝今日沒有放棄死去的自己的。”

蟲子在被摺疊時發出陣陣慘叫,但虞餅鐵手無情,甚至將蟲子痛苦的哀嚎當作是興奮劑,更開心了。

她冷哼聲,“哐鏜”下靈器蓋上盒子,蟲子也徹底沒有了動靜。

扭頭望向男子想觀察他的情況,但發現對方呆呆愣愣盯著她,被貼上草藥糕的胸口倒發揮了作用,很快止住了血,讓傷口沒有顯得那麼恐怖嚇人了。

“怎麼?你是在怨我嗎?”虞餅拍拍手,如今處理掉了蠱蟲弄明白了前因後果,這片黑暗空間都不是那麼可怕了,她挑眉,“可以接受怨恨我,但是不能接受報復動手哈。”

她笑笑,蹲下身子指指對方的內丹位置:“你這裡上面的白蓮印記還沒有抹去,我可以隨時控制你的。”

看似是威脅,但她個區區築基控制次化神大佬已經很困難了,若是要連續控制兩次,定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虛空顯然也知曉,但他並不準備戳破,笑笑:“你救了我,我又怎麼會怨你。”

他盯著女子變化莫測的神情,雖然心下很擔心吳管事的情況,但還是突然理解了對方剛才說的話。

若是他早就放棄死去,就等不到對方為他豁出一切救命的樣子了?

他不肯錯過女子臉上的一絲神情,正要再多說些什麼,心臟中傳來“咚咚”兩聲,在強烈的震動下,腦中竟排山倒海般湧現了許多記憶,雙眼視線在下刻一黑,昏了過去。

還準備聽虛空心情反饋的虞餅一愣,完全沒想到對方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