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凌恆對待背叛之人,從來都是不擇手段。

紅霜想了想,二房年輕的姑娘都死光了,只剩李元明一個年輕人:“應該是。”

“李元明日日穿著?”

“是,奴婢特意打聽了他院中的下人,說這幾天二公子身上已經起過一次疹子了。辦公事的時候,實在癢得不行,撩起衣服撓了一下,被人說他行為不端,還被他的上司給斥責了。”

李雙晚輕笑,這不挺好的。

屬於李元明的報應也要到了。

“今明兩天,找個機會,把那箱毒珠寶的事告訴陸子琪。”

讓他慢慢的等著毒發?

呵,太慢了。

“是。”

“順便讓凌恆也看看,他送我的這箱珠寶,最後的去路。”

……

兩天後,清晨。

京兆府衙門數天沒有被敲響的鼓,突然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鼓聲。

彼時,晨霧未散。

青石板路已讓早起往來的布鞋踏得發亮。

臨街食肆支開油布棚,蒸籠揭蓋時的白氣裹著肉香滾到街上。

數家已開門迎客的鋪子,算盤珠子在掌櫃的指間噼啪作響。

然而,這一切的熱鬧在那一聲高過一聲鼓聲中,徹底安靜下來。

幾乎是所有人都駐足朝這邊看來。

李淮英雙手持槌,將京兆府衙門口那架破鼓擊得陣陣響。

衙役們聽得急促的鼓聲,趕緊拿上水火棍,急急往公堂跑去。

個個雙眼惺忪,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白洪賢嘴裡罵罵咧咧,一邊穿官服,師爺一邊又趕緊把官帽往他頭上戴去。

戴得急,帽子遮住了眼睛,白洪賢煩躁地啊呀了一聲,一把奪過師爺手中的帽子,扣在了腦袋上。

京兆府衙門這幾天已經被大梁使團的人命案子,弄得焦頭爛額。

快一個月過去了,絲毫進展沒有。

大梁使團的那位九王爺,冷著一張臉,一副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給付晨暉陪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