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更是痛徹心扉,悲得喉嚨裡發不出一絲聲音,直接昏厥了過去。

嚇得趙氏的男人不顧規矩大叫了一聲,趕緊扶住妻子。

李雙晚立即命陳平找幾人將他們安置好,又差人去請郎中過來。

丁全眼圈通紅,卻死活不肯走。

這時樊江已經出來,身後跟著幾個衙役抬著一副白布蓋著的擔架。

丁全立即衝過去,掀開白布,杏兒圓睜著眼,死不瞑目,脖子上一道烏紫的勒痕更是觸目驚心。

他噗通跪到樊江面前,淚流滿面:“大人,死的是草民的未婚夫杏兒啊。草民丁全,求大人一定要替草民作主,早日查到真兇啊,她是活活被人勒死的呀。”

樊江淡淡看了丁全一眼:“本官自會秉公辦案,查明真相。”

而此時,許氏和李元明二人找遍了也沒找到林婆子,只好過來這邊先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許氏剛進殊蘭院的院門,一眼便對上了杏兒凸出的眼球,這副死不瞑目,似要向她索命的模樣。

嚇得她當即就大叫一聲,腳一軟就癱倒在地。

樊江臉露詫異之色,但隨即就收了表情,看向李淮英:“國公爺,下官得罪了,需要將這處院子封鎖,細查。”

李淮英點頭:“這是自然。樊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提,人命關天,該如何便如何。”

此話一出,樊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雖追隨白洪賢算是五皇子凌宴那邊的人,但鎮國公現在風頭正盛,誰又會輕易得罪,何況死的還只是一個剛恢復自由身的下人。

但如今聽鎮國公這麼說,他便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

當即對李淮英拱手:“多謝國公爺,下官必依法辦事。”

李元明更是眉頭緊皺,無奈地深吸一口氣。

是他的錯,是他高估母親的智商了,竟然將人活活勒死,還留下這麼深的一道勒痕。

不會用毒嗎?

就算今天陸子琪被他們糊弄過去,萬一他派人來看屍身,就這副樣子,豈不是更打陸子琪的臉?

李元明實在惱恨,強忍著怒氣,手已緊攥成拳。

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讓他投胎到二房!

李淮英朝樊江微一點頭:“此處便交給樊大人了,時辰不早了,我得上朝去了。樊大人放心,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已經吩咐管家,定全力配合樊大人查案。”

“夫人和小女也在場,我國公府所有人都會全力配合。”

樊江立即拱手道:“是,多謝國公爺。”

李淮英帶著李元喬上朝去了。

李雙晚和母親朱安禾便留了下來。

李元明將許氏從地上扶起來,也想離開。

李雙晚已道:“陳平,把院門關了,在案子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

陳平應了聲是,立即將院門關嚴實了,又叫了幾個院中的護衛守著。

李元明蹙眉:“大妹妹,已到了上值時間,二哥與此案也沒有關係,還請人把院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