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罷午膳,李雙晚將那箱珠寶開啟,既然張德生這麼強調這些東西,她倒要好好看看了。

這一看,李雙晚便發現了端倪。

她雖不懂醫,但和洛洛相處久了後,一些藥的氣味也漸漸知道如何識別了,雖然極淡,但她依舊還是聞出來了。

李雙晚嘴角冷冷勾起,凌恆好深的心計。

既想著拿這箱東西來討好她,好讓她像以前一樣被他騙,上他的賊船。

又想廢她武功好掌控她。

這箱珠寶被下了毒藥。

一旦戴久了,毒素侵入皮囊,堵塞經脈,最後有武功者武功盡廢。

沒有武功者,終身癱瘓在床。

正在此時,高高的唱報聲傳來了:“太子妃到。”

李雙晚只好讓人將東西先收入庫房,走了出去。

剛到門外,便看到李雙苗的太子妃儀仗已經到了鎮國公府門前。

她坐在八驅的轎輦中,兩旁伺候的宮人足有二三十人,前面禁軍開道,後面還跟著長長的禁軍隊伍。

比皇后娘娘出宮的排場還要大。

她也不怕太過造謠。

“臣等恭迎太子妃。”鎮國公府幾位主子,躬身拱手行禮。

然,李雙苗坐在轎攆中,沒有出來,甚至連轎攆的門簾都不曾掀開。

更沒有傳出一言半語。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早就跪倒了一片。

幾人詫異間,便聽到一個宮人尖著嗓子喝道:“大膽,太子妃駕到,爾等竟然敢不跪地迎接!你們這是藐視太子殿下,藐視皇權!”

李雙晚冷笑,呵,好大的威風,她當真以為凌恆寵愛她,把她當成他的妻子了不成。

李雙晚正要說話,被李淮英拉住,朝她微微搖頭,然後硬是拉著她跪了下去。

許氏走到轎攆旁,堆起滿臉的笑道:“苗苗,你回府啦?雖說你現在是太子妃了,可這不是在家裡嗎?哪有讓爹和娘給你跪下的道理,快下來,隨娘進去。”

李雙苗透過那層薄薄的門簾,冷冷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大房一家人,對自己母親的話充耳不聞。

曾經,他們二房仰大房鼻息,什麼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沒有他們的份。

皆是大房把不要的東西,像施捨乞丐一樣施捨給他們的。

他們還得對大房感恩戴德。

不過就是幾年而已,還不是匍匐在了她的腳下。

不敢忤逆半分!

宮人見太子妃沒有發話,當即大喝道:“大膽,太子妃的閨名也是你一個臣婦隨便能呼來喚去的,還不跪下迎接。”

李淮義上前一腳踢在了許氏的後膝彎。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許氏的膝蓋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疼得她幾乎暈厥過去。

跪坐在李雙苗身旁,伺候她的易青都覺得疼,偷偷看了眼李雙苗。

這蠢玩意兒也不怕折壽,仗著肚子裡那幾斤肉就敢為所欲為,當真認為離開鎮國公府,太子殿下就瞧得上她了?

李雙苗這才在宮人的攙扶下,下了轎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