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覺得萬尚書此話有道理,便應和了一聲,說皇上若真要磨鍊四皇子殿下的心性,不如先冷著點林嬪娘娘母子二人。”

“一個五歲的生辰而已,又不是整歲的大生意,不必如此重視的。”

“林嬪娘娘出身商賈,眼見上與其他後宮娘娘不能比,肯定是有侷限的,要想補這個缺,皇上就得從小鍛鍊四皇子殿下。”

“只有這樣,將來四皇子才能成就一番作為,亦能有更大的能力輔助將來的太子殿下。”

李淮英話落,看著眼前幾人。

朱安禾問:“沒了?就這些?”

“就這些。”

李元喬撓撓腦袋:“兒子尋思著,爹,您這話也沒說錯呀。”

“是沒說錯啊。”

“不對。”李雙晚搖頭。

幾人的視線又齊齊轉向她。

“哪裡不對?”

李雙晚沒有說話,而在想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前世臨死前,凌恆和她說的那番話不會有假。

爹爹說的這一切也不會有假。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若打一開始凌恆便聽到了景章帝和爹爹,以及萬勵明三人前後所有的對話的話,他就該明白,景章帝為何要這麼問他們。

也斷無可能將仇恨的矛頭指向爹爹,指向他們鎮國將軍府的道理。

更不可能處心積慮,一步步引她入局,最後屠鎮國將軍府滿門。

所以,她確定:“凌恆當時在御書房外,應該只聽到了一部分。也就是,萬尚書剛說完,景章帝問爹爹您的看法,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凌恆過來了。”

“斷章取義?”三人異口同聲。

李雙晚點頭:“對,凌恆聽到了這些話,再加上景章帝果真漸漸疏遠他們母子,而宮裡這些人又都是拜高踩低的,他在皇宮受盡了那些宮人的嘴臉。”

凌恆在皇宮的那些日子,聽說確實過得很不好。

那些太監宮女常常拿些發黴的食物給他們,或是當著他們母子二人的面,將食物扔給狗吃,也不給他們。

更不要說,一到冬天,那個棲雲宮冷得結冰碴,沒有碳取暖了。

雖然林嬪母家富足,但要將銀子送進宮,並沒有那麼容易。

更何況他們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將財富轉移。

李元喬冷哼:“所以,他就將這所有的一切,全部歸咎到爹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