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管家匆匆步入,神色凝重。“世子,宮裡來人了,說是陛下有旨意。”

蘇牧心中一凜,料想這旨意定與紫衣侯爵位有關。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緩步走出靈堂,迎上那位手持聖旨的公公。

公公展開聖旨。

尖細的聲音響徹侯府:“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紫衣侯蘇文烈,忠勇無雙,護駕有功,不幸捐軀,朕心甚痛。

念其功績,特賜其子蘇牧承襲紫衣侯爵位,望其能繼父之志,守護我大華江山。欽此!”

蘇牧跪接聖旨,心裡雖然還有一些悲傷,但巡防營還沒有到自己的手中,只要有了巡防營在手,自己定能在朝堂站穩腳步,到時候自己何懼他們。

“謝主隆恩!”

蘇牧高聲應道,起身送走了公公,轉身回到靈堂。

長寧郡主雖心有不甘,卻也無能無力,同樣她心裡也清楚,這爵位背後隱藏的重重危機,蘇子寧整個就是一個紈絝,心智膽略遠遠不如蘇牧,在紫衣侯爵位在蘇牧的手裡或許是做好的選擇。

“牧兒,這爵位雖好,但也意味著更多的責任與風險。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魯莽。”

長寧郡主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叮囑與不捨。

蘇牧點點頭,目光堅定:“姨娘放心,我自有分寸。父親雖然不在了,但紫衣侯府的榮耀,我會親手守護。”

葬禮之日!

大華天朝朝野上下,眾多官員前來弔唁。

蘇牧雖然一一接待,但也清楚這些人都是二皇子的人,他們都是在二皇子的授意下,才來紫衣侯府弔唁。

蘇文烈被安葬在後山中,而他的靈位被安置祠堂中,正上方擺著蘇家歷代祖先。

蘇牧在蘇文烈的靈位前,沉聲說:“姨娘……紫衣侯府的一切事物還是您說的算。”

長寧郡主略顯悲傷,並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只是微微的點頭認同蘇牧的話。

蘇牧交代完之後,便來到了客房中,葉寒秋已經被安置在紫衣侯府兩天了。

這兩天忙著處理葬事,並沒有來看葉寒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蘇牧很快來到了客房,葉寒秋經過大夫的治療,在搖光的悉心照顧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葉姑娘,看樣子你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葉寒秋聞言抬頭,一雙清澈的眼睛望向蘇牧,唇角間抹起淡淡的微笑:“真沒想到又被你救了,上次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就匆匆離開了侯府。”

“說明我們之間的緣分,可真是不小啊!”

蘇牧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輕鬆與調侃。

試圖讓氣氛不再那麼沉重。

他緩步走到桌邊,輕輕提起茶壺,為葉寒秋斟上一杯熱茶,茶香嫋嫋,似乎能驅散一絲絲心頭的陰霾。

葉寒秋接過茶杯,雙手輕輕捧在手裡。

暖意透過瓷壁傳遞到掌心,她輕聲道:“世子……不,應該是侯爺了,兩次救命之恩,寒秋無以為報,只願此生能有機會為蘇公子做些什麼。”

蘇牧搖了搖頭。

笑容溫和:“言重了,我救你的命,可不是想要圖你報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

兩人相視一笑。

一時之間。

客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而和諧。

在曖昧的環境裡,總是有人不合時宜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