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穆帝由於剛剛經歷了一系列的變節,身上突然感到不適應,或許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總管太監福全慌忙掏出手帕交給穆帝,並輕輕拍打穆帝后背,關切地說:“陛下,您可千萬要保重龍體啊!”

穆帝擺擺手表示自己無事,想到紫衣侯蘇文烈與禁軍副統領李敬業為了阻止叛軍被獨孤劍殺害,心中倍感痛心,若不是他們好直就讓他們成功了。

繼續沉聲說:“紫衣侯蘇文烈與禁軍副統領李敬業,慘死在獨孤劍的手中,朕倍感痛心,著其厚葬他們二人。”

“陛下聖明!”

二皇子蕭啟元想要拉攏蘇牧為他效命,趁機說:“父皇,幸虧蘇牧提前命令巡防營及時剷除了太子的府兵,若不到後果不堪設想,兒臣希望重賞蘇牧。”

穆帝聽到二皇的話,臉色瞬間不好看了,而今太子一黨已經被連根拔起,到讓他活躍起來了,穆帝不想讓蕭啟元一家獨大,要不然他也會逼宮。

二皇子想要拉攏蘇牧,穆帝自然是不高興的,蘇牧的功勞可以說很大,確實是應該封賞,但不能由二皇子說出口。

“陛下,臣沒有什麼功勞,全靠父親事先安排的,陛下要賞就賞賜父親的。”

蘇牧自然也看出來,急忙站出來將功勞全部推給了父親,也算是給他臨終關懷吧。

沉聲繼續說:“陛下,雖然獨孤家被剷除,但九曲六十萬禁軍還在獨孤氏的手中,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穆帝陷入沉思良久,緩緩地開口說:“傳旨,封鎮邊將軍獨孤義為鎮邊大將軍,賞萬兩黃金,讓他們守好九曲。”

至於榮國公的爵位,穆帝不僅一句不提,更是想要收回榮國公的爵位。

魏國公李貴乾卻不以為然躬身說:“陛下儘管放心,臣立刻給二弟李貴生寫信,他在大宣任一品軍侯,統領七十萬重甲兵,時刻監視獨孤義的動向。”

蘇牧不禁感嘆李氏的強大,不僅已經成功控制了大宣兵力,若是在讓他們扶持二皇子登基,恐怕這天下恐怕早晚都是他們的,他們會主宰天下人的生死。

穆帝自然也看到了,雖然心中百般不悅,卻也無能為力,消滅了獨孤氏又來了一個李氏,這天下何時才能太平。

“咳咳咳……!”

穆帝無奈只能裝著咳嗽,總管太監倒也是心領神會,在福全的攙扶下離開了太極殿。

“退朝……!”

福全知道陛下害怕他們會趁機逼迫封二皇子為太子,只能著急地呼喊退朝,扶著穆帝離開,留下一臉懵的眾臣。

“恭送陛下!”

眾臣看到陛下離開,本想逼迫二皇子登基,看著穆帝離開,也只能無奈地離開。

蘇牧明白穆帝的意思,他也沒有過多的去關心穆帝的想法,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去。

畢竟自己的便宜老爹死了,他需要回去主持大局。

想來郭敬之帶著父親的屍體早已回去,也不知道姨娘看到父親的屍體會不會傷心,更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蘇牧出宮便坐上了馬車,馬車穿行在每一個街道,很快便來到了紫衣侯府。

紫衣侯府門口懸掛著兩個白色的燈籠,踏入侯府的那一刻,府內的氣氛凝重而哀傷,府中的下人皆身著素衣,面容慼慼。

蘇牧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上,那份難以言喻的悲痛如同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的心魂。

蘇牧來到了靈堂,想來這個地方就是自己穿越來的地方,如今要在這裡送走唯一一個真心愛護自己的人。

蘇文烈的靈柩靜靜地擺放在中央,長寧郡主帶著蘇子悅與蘇子寧不停地哭泣著。

四周擺滿了祭奠的花圈與白色的蠟燭,燭火在輕輕地搖曳,映照出一張張悲傷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