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老臣這麼多年一直以精明人自居,但是老臣看不懂的只有您一個人,縱觀古今皇帝,您的帝王心術也無人能及。而且必要的時候您比任何人都殘酷無情,所以,這次終究還是輪到老臣了是嗎?”

劉伯溫並不知道,因為他的關係,馬皇后剛剛和朱元璋大吵了一架。馬秀英還是不忍心朱元璋如此對待劉伯溫,所以依舊決定偷偷給劉伯溫送銀錢米糧,但是朱元璋直接把話放下了。

“你要是接著給他送,那就是和咱作對!”

洪武皇帝的權威無人能挑戰,尤其是他犯起犟勁的時候,連馬皇后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當然,也不是還沒有辦法,一開始劉伯溫的家中,每到半夜都會有人把一個個布口袋扔進院子裡,劉伯溫父子開啟一看,發現都是銀錢米糧,大概都是太子派人偷偷來送的,為了掩人耳目只好出此下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劉伯溫父子收到的米袋子也越來越少,劉伯溫明白,朱元璋已經嚴格監控著他的一舉一動,旁人再想幫他也是難了,但是朱標的一份心意還是讓劉伯溫感動不已。

“劉伯溫一生,何德何能,能讓皇后和太子如此掛念啊……”

日子還是要過的,隨著家中存銀和存糧一點點的減少,劉伯溫父子清貧的生活變得似乎有些可憐。在朱元璋漲了官員俸祿後,每日依然青菜稀粥度日的當朝大員真心不多。宋濂呂昶等老朋友來到家中做客,劉伯溫竟連一點像樣的茶葉也拿不出。二人見劉伯溫如此清貧,也不是沒試過留下點銀兩,但是每次都被劉伯溫嚴詞拒絕然後歸還。

“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況你我皆朝中大員,豈能以銀錢相交,如此豈不是落下個結黨營私的罪名,落人口舌?”

這個從大元朝就一直當官的讀書人還在堅持,他在用自己已經佝僂的腰背,為洪武朝文人撐起最後一條脊樑。就算日子已經如此難熬,他也沒向朱元璋求饒。

當劉璉再次準備煮飯,卻發現家中的米缸只剩下可憐的一層。為了節省開支,劉伯溫早早地就將下人都辭退了,而且還怕他們不好找下一份工,便給每人一筆遣散費。他自己已經清貧至此卻仍記掛他人。之前朱標和馬皇后送來的錢米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畢竟雖然劉伯溫自己也能診病,但是藥費卻不便宜。

劉璉此時還只是一名候補的官員,沒有俸祿,他無比痛恨自己的無力。甚至準備辭官去經商和做工,卻被劉伯溫笑著攔住了,隨後將自己買藥的錢給他補貼家用……

最後,劉伯溫想到了一個法子,在應天城的鬧市裡賣起了字畫扇面,還兼職替人算卦。他並不打算用自己的身份招攬生意,但是卻有人認出了他,於是劉伯溫的攤子前便大排長龍,誰不想有一幅青田先生的字畫呢?而且聽說劉伯溫的卦靈得很,要是能看看自己的命數也不錯啊。

可惜,剛到下午,劉伯溫的攤子前便來了一堆不速之客。

“在這裡經商您有許可證麼劉大人?而且本朝明文規定,在職官員不得行商,您看你這攤子是不是該撤了,劉公!”

“一切聽從胡大人吩咐,我這就撤了。”劉伯溫一如既往的淡然。

“我說了,我倒是要看看咱倆誰先死!”胡惟庸一臉怨毒。

劉伯溫面無表情地看著胡惟庸等人遠去,隨後看著在一旁痛哭的兒子。

“璉兒,我們回去吧,回家。”

……

關於劉伯溫的事情,對皇室一家三口之間也帶來了影響,最主要的影響就是馬皇后開始不理朱元璋了。滿臉鬱悶的朱元璋只能和兒子訴苦。

“標兒,你娘又去哪了?咱都有段日子沒見她了。”

“我猜我娘是故意躲著您吧,畢竟她這次可能生氣了。我要是沒猜錯她應該還是在東宮和青兒在一起,那丫頭還是身體不舒服,我娘沒事就去陪她說說話。”

朱元璋也是無奈,旁人跟他使性子都是找死,只有他這妹子他實在是沒法子,只好轉移話題。

“青兒身體還不好?她怎麼了?要不用不用咱派兩個太醫去瞅瞅?”

朱標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她已經頭疼噁心有一陣子了,也沒什麼食慾,以前的小饞貓現在每次都只能吃下去半碗飯,我也很著急啊。也不知道是什麼疑難雜症,我也說讓太醫去看看,她就老是拖著,這女人也是怪。”

朱元璋的眼睛此時已經瞪得跟鈴鐺一樣。

“傻小子,這哪是什麼怪病啊?這……這是你要當爹了,咱要當爺爺了!”

朱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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