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聖母,不做不流血就會成功的夢,尤其是這亂世。要知道人活著便會有爭鬥,我不能妄想去阻止爭鬥,我能做的只有帶著人去維護我所堅持的目的,因為我堅持的,去維護的利益,在我眼中就是對的,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真諦。我想的,自然是讓天下歸於一統,然後止戈。”

“有時候覺得,你真不像一個小孩子。”藍玉也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年方七歲的朱標。

“那什麼時候覺得我還是個小孩子?”

“比如說現在你得和我騎同一匹馬……”

朱標白了他一眼。

“少廢話,我對這玩意有陰影!你得好好幹,以後讓你當大將軍統領幾十萬人。”

“得嘞!”藍玉笑笑,護緊了身前的朱標,生怕他掉下去。自己姐夫的下場他可是聽說了的。

“對了,這陳友諒如果不攻城,我們的設計不是白費了,你給朱文正留下什麼錦囊妙計了?”

朱標笑了,伸出一根手指。

“噓!仔細聽。”

洪都城牆上,看著圍城的人海,朱文正不禁一陣目眩,蒼白的臉上又滴落幾滴虛汗。他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錦囊。

看完錦囊,朱文正的臉由蒼白轉為鐵青,再變成羞紅。

“把東西拿上來。”

下屬立刻抬上來一個怪模樣好似牛角的東西,細的一段只有碗口大,另一段粗的卻有一丈寬,架在了城牆上。

朱文正也有些不好意思,衝著下屬喊。

“來個嗓門大的,要識字的。”

隨即他將一張紙遞給士兵。

“照著上面喊,動靜大些。”

士兵看了看,隨即大聲喊道。

“賣魚老陳不要臉!

坑殺主公德行淺!

今天要是沒膽來!

跪地求饒把鞋舔!

六十萬軍不開眼!

被你誆又被你騙!

回家要是沒銅錢!

送你鹹魚再加鹽!”

這士兵洪亮的聲音配著銅鑄的擴音器,傳遍了方圓十里每個角落,而且還在不停傳頌。

下屬們看著陳友諒的臉色在青紅白綠之間輪轉,卻只能咬緊後槽牙,險些憋出內傷。

陳友諒雙目已經迸的血紅,一口牙也要咬得碎裂。

“要飯的你踏馬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全軍將士們給我殺!踏破洪都,片甲不留!”

六十萬的大軍吶喊聲震耳欲聾,雖然可能帶了點不和諧的笑聲。

遠在觀望的藍玉痴痴地看著前方,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這都行?”

朱標一攤手。

“打仗之前不都是要叫陣的嘛,我只是升級了一下,這詞都寫好了,你看還押韻呢,還真是效果拔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