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rn.”(獨角獸)

沉重的騎槍被他高高舉起,洞穿天花板,銀色的光芒在槍身上沿著螺紋閃耀。

“tity.”可能性的野獸)

“fy the unirn into the sky.”(駕馭獨角獸翱翔天際)<en rider nuotin.”(假面騎士nuotin)

騎槍落下,如諸神悍然揮下撼世的鐵錘,耀眼的寒芒宛如彎月,捲起洶湧的氣浪。

牆壁在一寸寸崩裂粉碎,大片大片的磚塊和地板像是被捲進了一場巨大的風暴,脫離引力,浮到空中。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裡,或者七海熊切如果剛剛沒有變身,耽誤時間試圖嘴炮降服鳴神我渡的話,此刻必然粉身碎骨。

這並不是什麼特殊能力,很簡單也很純粹,以壓倒性的暴力捲起拆遷辦見了都得磕頭的氣流,讓小小的走廊成了氣流席捲的地獄。

鳴神我渡的兩眼卻在放光,這柄騎槍果然是與眾不同的,這壓倒性的破壞力,揮動起來簡直像是鐵扇公主的芭蕉扇。

神聖的雙翼在氣流中顯現,那是一對巨大的翼,哪怕走廊已經被諾丁擴大了好幾倍,甚至於牆壁崩碎,直接連通了隔壁的幾個房間,但還是不足以容納下這對巨翼。

鳴神我渡和七海熊切所見到的,超過7米的雙翼還處於收起的狀態,並且僅僅只是一部分,可想而知那是多麼巨大的雙翼。

巨大的尖角洞穿地面,龐大的獨角獸在建築裡顯得太過擁擠,好在它只是幻影,否則僅僅出現就足以毀掉這座建築。

鳴神我渡對獨角獸這種生物還算有些瞭解,畢竟考古學者多少都會接觸些神話傳說。

鳴神高寺去過羅馬,那裡的法爾內塞宮至今依然掛著畫有沉靜的處女馴服獨角獸的壁畫,由doeni zapieri大約在1602年繪製。還有非常有名的掛毯《淑女和獨角獸》,被稱之為“中世紀的蒙娜麗莎”。

在那裡他還特意買了博物館裡昂貴的獨角獸玩偶當做禮物,打算帶回x國送給鳴神我渡,但實際上老傢伙出了門口發現同樣的玩偶小攤販那裡的價格不到三分之一,氣的他當即找到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退貨。

而此刻龐大的獨角獸嘶鳴著,化作銀白色的厚實裝甲覆蓋這個變態裸男的全身。

據說這種神話生物總是處於野獸和神獸的邊緣,在遇到美麗的處女時就溫順得像是搖尾巴的寵物狗,但在森林裡卻是能碾壓任何野獸的千獸之王,在有的傳說裡,它們甚至會把獅子老虎當成小點心吃掉。

琥珀色的狹長複眼被厚重的金屬面罩覆蓋著,像是歐洲中世紀持槍披甲的聖騎士,此刻只露出一線,明明是太陽一般溫暖的色彩,此刻卻透著處刑架般的冷意。

“etasethe斬擊)

在每個人都以為如此焦灼的氣氛下,兩者會率先爆發激烈戰鬥的瞬間,ethe出手,捲起綠色的弧光,劃過周遭所有被束縛著的感染體宿主。

“噗噗噗!”

幾顆頭顱接連飛起,像是夏日運動會上活力四射,被高高踢起的足球。

黑洞洞的眼眶在空中閃著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黑暗、死寂、冰冷、全部潮水般褪去,像是在那不斷迴圈往復的因果中,映出一個個可憐的身影。

那是一群佝僂的亡靈,他們徘徊在冰冷的河水中,深黑色的河水侵蝕著他們,無論對岸,還是原本的地方,他們去不了……

然而此刻,希望與絕望在同時消失,淺淺的陽光照進河面,泛起凌凌波光,一條條魚兒在水底嬉戲,色彩斑駁的魚尾掀起淺淺的水花……

光照進黑暗之際,亦是死亡來臨之際……

很可悲,鳴神我渡所能給這些人做的,唯一的事,居然僅僅只有殺了他們。

但並那並不是出於同情,這些人只是普通人,偶然的獲得了感染體的力量,那樣強大的力量,卻敗給起源騎士,被囚禁至此……輸者沒有被同情的權利,而他只是,只是感到不爽……

無法死去,又無法活著,明明呼吸著空氣,明明同樣心臟在跳動,卻聽不到鳥兒的歡叫,看不到太陽溫暖的光,深埋世界的底層,不為人知,逐漸腐爛……

這樣的死亡……是不正確的,對鳴神我渡來說,是刺進血肉裡,灼燒在靈魂深處的,無法忘卻的嘶鳴……

頭顱墜落,空蕩蕩的脖頸間,鮮血停頓了一秒,緊接著猛然一齊噴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