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索科夫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蘇軍沒有能參加1946年6月在倫敦舉行的勝利閱兵式,但一旦上級通知取消這次的倫敦之行,他和雅科夫兩人就需要繼續訓練部隊,做好隨時出征的準備。

由於戰士們在高強度的訓練中,不可避免地會受傷,上級特意安排了一個五人的醫療小組,專門負責給戰士們治傷。而索科夫趁機向上級提出,希望能把阿西婭也安排進醫療組,他的請求,很快就得到了透過,阿西婭順利地成為了醫療小組的一員。和索科夫一道,每天都吃住在軍營裡,至於家裡的露娜,只能拜託阿西婭的母親尼娜來照管。

訓練剛經過了一週,索科夫忽然接到了朱可夫帶來的電話:“米沙,你在做什麼?”

“我在訓練場,監督參閱部隊的訓練。”索科夫簡短地彙報完畢後,試探地問:“元帥同志,您有什麼事嗎?”

“你把訓練的事情交給別濟科夫中校負責。”朱可夫急急地說道:“你和雅沙立即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們。”

對於朱可夫的命令,索科夫自然不敢怠慢,他連忙叫過別濟科夫,吩咐他說:“中校同志,我和雅科夫將軍要去朱可夫元帥那裡,訓練場上的事情,就交給你i負責了。”

“放心吧,將軍同志。”別濟科夫表情嚴肅地回答說:“我會監督好指戰員們的訓練工作。”

索科夫和雅科夫離開時,阿西婭從後面追上來,好奇地問:“米沙,你要去什麼地方?”

“朱可夫元帥給我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和雅沙,讓我們立即去向他報道。”

“元帥同志找你,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索科夫又不是朱可夫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對方此刻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因為聽到阿西婭的問題,他搖搖頭,苦笑著說:“我暫時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聽元帥同志說話的語氣,似乎非常著急,所以我們要儘快趕過去。”

“那你要小心點。”阿西婭叮囑道:“事情結束之後,記得早點回來。”

“嗯,好的。”

途中,雅科夫好奇地問索科夫:“米沙,你說朱可夫元帥如此著急地找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索科夫雖然不清楚朱可夫打電話找自己的原因,但他的心裡卻有一種不詳的感覺。覺得今天只要見了朱可夫,沒準部隊前往倫敦參加閱兵的事情,就有泡湯的可能。聽到雅科夫的問題,他謹慎地回答說:“雅沙,朱可夫元帥沒有說。但我猜測,應該是和這次閱兵的事情有關。”

“既然與閱兵有關,那朱可夫元帥應該來軍營啊。”雅科夫不解地問:“這樣急匆匆把我們叫過去,聽完我們的報告,他最後還是要親自到訓練場,檢視我們的訓練結果。”

兩人來到朱可夫的辦公室,發現這裡不但有朱可夫,還有華西列夫斯基、羅科索夫斯基、科涅夫和馬利諾夫斯基等人。一下見到這麼多位元帥在辦公室裡,索科夫和雅科夫不免有些愣神,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居然會讓這麼多的元帥同聚一堂。

片刻的失神之後,索科夫和雅科夫並肩上前,抬手向朱可夫元帥敬禮:“元帥同志,我們奉命來到,請指示!”

朱可夫朝牆邊的沙發一指,表情冷漠地說:“你們先坐吧,我待會兒再告訴你們是什麼事情。”

兩人就坐之前,抬手向其他的幾位元帥敬了一個環禮,向他們問好之後,才在朱可夫指定的沙發坐下。

羅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時間,對朱可夫說:“格奧爾吉·康斯坦丁諾維奇,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朱可夫點點頭,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後,對著話筒說:“我是朱可夫,讓他進來吧。”

當朱可夫打電話時,羅科索夫斯基來到牆邊一個齊腰高的收音機前,彎腰開啟收音機。裡面很快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索科夫驚訝地發現,收音機裡傳出的聲音,說的是英語。

索科夫有些詫異地望向了朱可夫,心裡不解地想:“朱可夫元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想起叫自己來收聽英文廣播呢?”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緊閉的房門開啟,馬林科夫帶著一名上尉軍官走了進來,笑著對朱可夫說:“元帥同志,翻譯來了。”

朱可夫衝馬林科夫微微頷首,指著牆角的收音機,對上尉說道:“翻譯同志,你給大家翻譯一下,收音機裡所說的內容。”

上尉走到收音機旁,彎腰聆聽裡面傳出的聲音,隨即開始翻譯:“1946年3月5日,也就是今天,在美國訪問的英國前首相溫斯頓·丘吉爾,正在威斯敏斯特學院發表題為《和平砥柱》的演說。”

其他人聽到這裡,表情還挺自然的。但索科夫的心裡卻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他此刻終於明白,蘇軍所組建的參閱部隊,最後為什麼沒有能前往倫敦參加勝利閱兵式,就是因為丘吉爾在這次演講中,發表了對蘇方嚴重不友好的言論,從而激怒了蘇方。結果就導致原定要參與倫敦勝利閱兵的蘇軍部隊,沒有出現在倫敦,英國方只能以蘇軍對出場順序不滿意、而拒絕參加閱兵式的理由,來糊弄廣大的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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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上尉繼續翻譯道:“……從波羅的海邊的什切青到亞得里亞海邊的的裡雅斯特,已經拉下了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這張鐵幕後面坐落著所有中歐、東歐古老國家的首都——華沙、柏林、布拉格、維也納、布達佩斯、貝爾格萊德、布加勒斯特和索菲亞。這些著名的都市和周圍的人口全都位於蘇聯勢力範圍之內,全都以這種或那種方式,不僅落入蘇聯影響之下,而且越來越強烈地為莫斯科所控制。”

聽到這裡,科涅夫抬手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罵道:“該死的英國佬,居然把兩種政治影響區域的界線比作‘鐵幕’,簡直是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