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楠對於這一點也心知肚明,試想想,一年前,她還跟在周秦屁股後面當跟屁蟲呢,在上流社會的場面上見了誰都要賠笑討好,可現在?她已經是一派之主,修為可以上天入地的人了!那些以前自己要仰視的人,自己現在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

這如何不讓她信心爆棚?

一個人有了實力,便有了自信心,這兩者疊加在一起便能產生質變,整個人的氣質就都會跟著發生巨大的變化,尤其是丁楠換了這一身衣服後,當真是彷彿“龍袍加身”,周身都有了一股極強的氣場,一出場,眾人便被她的氣場所震懾,不由自主的便彎腰躬身,口中馬屁狂拍:“五華掌mén,法力通神,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這些話他們之前是練得極為熟練,此時丁楠表現出與之相匹配的實力和氣場時,他們越發得說得口中利落,心中毫無障礙,便是奧爾芭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大cháo,彎腰彆扭的咬文嚼字:“物華漲mén,發力通腎,添傷低霞,喂握妒尊。”

她這番話說得發音古怪,旁邊的五華派修行人都低低的嗤笑了起來,可隨即丁楠目光銳利的掃了過來,他們立刻神情一凜,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nén威嚴越來越盛,也越來越享受當這掌mén的滋味,如人服毒品,難以自解,她目光威嚴的掃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吵什麼,不知道我在入定修行麼?”

眾人一陣怯怯,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敢說話,唯有宋國華大著膽子說道:“掌mén,我們在討論要不要去日本呢。”

丁楠眉頭一皺:“去日本幹什麼?”她這些天閉關修行,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國華便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後說道:“掌mén,現在各mén各派都因此爭論不休,佛家的禿驢們已經上路了,您看,我們……”

這時候若是換了一個人,少不得要跟自己mén下的徒弟們商議一下,可丁楠跟在周秦身後早就已經憋屈夠了,這時好容易獨立了,自然是要獨斷獨行的,她想了想,便心中暗道:這一場必定是驚天動地的鬥法,這天機玄狐到底有多厲害,我雖然不知道,也沒見過,但能夠讓中日修行界諸多mén派放下成見聯手一戰,想必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對手,甚至連王遠山都去了,卻不知道……那個傢伙會不會去呢?

&nén派全部前往那須野,也抵不上那個叫李雲東的男子一個人去那須野,如果他去了,那自己便是有千難萬險,也是要去的,否則自己辛辛苦苦修行渡雷劫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在他面前證明自己麼?

再說了,他如果去那須野,想必周秦也是要去的,自己正是向她展示自己法力修為的好機會!

否則,自己修煉出這樣一身驚人修為,卻不到李雲東和周秦面前展示,豈不是猶如錦衣夜行?

想到這裡,丁楠便又心中暗道:李雲東號稱轉世明王,他手下又那麼多狐狸jing,想必……自己也是難以置身事外的吧?他應該是會去的!

丁楠此時不再猶豫,立刻便斷然道:“去,天下修行mén派都去,我們怎麼能缺席!這正是向天下修行界證明我們yin陽派的好機會!”

她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心裡面只想向那兩個人證明自己,可她手下的mén徒們卻是一點兒也聽不出來,一個個ji動得不能自己,他們一個個高聲大呼了起來。

宋國華見丁楠拿定了主意,心中也暗自感嘆了一聲,隨即便打起jing神來,為他們一行人前往日本那須野做準備。

他知道,丁楠排場極大,想必這一次也是要風風光光出場的,因此他立刻便張羅著眾人,將丁楠的八抬大轎拆卸了組裝好後,眾人這才帶著這些累贅行李,擁著準備妥當的丁楠,熱熱鬧鬧,浩浩dàngdàng的下了山,彷彿丁楠只要一出場,天機玄狐便會望風而逃似的。

丁楠也頗為志得意滿的看著自己的這些隨行手下,心早就已經飛到了遙遠的異國他鄉,盤算著如何與李雲東見面,又盤算著如何落周秦的面子這些事情上面去了。

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李雲東沒去,又如果眾人沒打贏天機玄狐,那後果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