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對於你回來他們其實很開心。”陽臺上一時之間很安靜,他們二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司南這才斟酌開口。

剛開始看到梁安月站在陽臺,喬司南沒想過來,只是當他看到這個女人孤寂得背影,想來還是於心不忍。他自己都覺得矛盾,明明心中恨著這個女人,如今看到她被家人冷漠對待不是應該開始才對嘛?又為何會擔心?

自己躊躇也就算了,往往身體比心更加誠實。他再一次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陽臺這裡。不得不說,他不會後悔,只是因為他期待太久。

他知道,從梁爸梁媽對她的那個態度開始,梁安月心中已經非常難受,只是當時處於那麼一種狀況,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瞭解釋,唯一辦法只能不漏痕跡幫助他。

梁媽梁爸二人又不傻,又怎麼會不知道喬司南用意,這才不會真正去為難什麼。兩位老人心中有氣一直不得發洩,如今這個罪魁禍首回來,當然先要趁機發洩一下才好。

“我知道他們在怨我。”不用喬司南解釋,她自己都懂。往往現實比想象更加可怕,她在回來之前想到面對一種情況,回來之後真的發生,心裡面那一份痛苦無法言說。

“你也要體諒他們,不管怎麼說,你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們把全部的愛放在你身上。”看著這個樣子的梁安月,喬司南微微嘆氣。如今弄成這個局面沒有人想要看到,不過他覺得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是我的錯。”梁安月一時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好就這麼生硬說這麼一句話。他們都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些事情。

喬司南不在開口,梁安月一心認為自己錯,事實證明這其實就是她的原因,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開口勸告。不過他相信應該過不了多久,太多東西可以迎刃而解才對,在書房的兩位老人也不會鐵石心腸。

“去和他們說說話吧,他們在你離開的這兩年很想你。”是的,很想你。只是還有一句喬司南不可能說出來,不僅僅是他們老二很想,他本人也想。

不用喬司南這麼說,梁安月也準備這麼做,在此之前,她還有一點事情想要問喬司南,至少有一個人她要見到,不然過幾天不會安心離開。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思考再三,梁安月還是開口。其實她自己完全可以聯絡,但是她並不想,有些時候太過於主動往往不好,這是她才明白的一個道理。

“左羽是你朋友,我希望你可以通知他一聲,我想要見他一面,大後天之前都可以。”沒錯,如今週週和左羽事情是她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她必須要見到左羽才可以,不然實在不能安心。

果然如同喬司南想的一樣,梁安月必定會開口,所以對於梁安月這個請求他沒有任何吃驚,本就是在意料之中,又怎麼可能會吃驚。

“他如果想要見你,必然會出現。”雖說有點含糊不清,可喬司南也算是委婉拒絕了梁安月這個請求。不是他不答應幫忙,只是有些事情他是在插不上去。

從梁安月回來那一刻起,他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週週如今在這裡,左羽傷週週那麼深,大多時候梁安月屬於性情中人,對於傷害了自己朋友的男人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你知道,我非見他不可。”梁安月沒有想到喬司南會拒絕自己,她也不生氣。沒關係,這個男人當然有拒絕的權利,可哪怕他不幫這個忙,她也要透過這個任何渠道找到左羽問清楚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我們不是當事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什麼,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又何必在去糾結?”喬司南作為左羽兄弟,當然知道他的苦楚,他也是不希望梁安月太過於為難,畢竟自從週週結婚以後,左羽過得真不好。

“你是在告訴我不要多管閒事?”因為喬司南這話,梁安月眉頭一皺,看著喬司南語氣突然間冷了下來。

合,多管閒事!多麼悲哀的四個字。那個男人如何傷害自己朋友他不清楚,唯一有證可求得是在她沒有離開之前週週為了那個男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永遠無法忘記。

“你不要曲解我話裡的意思,如今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你就算是見到了他又能夠怎麼樣。”對於梁安月這話,喬司南感覺到有些頭疼,這個女人對自己有成見也就算了,還非要故意曲解自己得話,他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好兄弟怎麼樣子,只是想要看一下兩年後他在沒有周周的日子裡,是不是過得很幸福。”梁安月嘴角始終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看著喬司南非常不舒服,沒辦法如今這已經成了她非常標誌的笑容。

喬司南心中嘆氣,如今梁安月一心要見左羽,他說太多在這麼下去到後面只怕局面也會一發不可收拾,唯一辦法就是他閉嘴。如今的梁安月氣勢洶洶,對於想要做的事情,只怕如果不完成也不會輕易罷休,既然這樣,自己又何必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