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他以為他是誰啊,來無影去無蹤嗎。就這麼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故意在這裡激怒自己以後,看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就離開了是嗎?這是在把她當猴子耍是嗎!

她沒有去看他消失的背影,只是無力的關上門。她曾經自己虛脫了,在機場見到得那一刻還有墨鏡可以掩飾她的慌亂,如今呢?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爭氣,這個男人這麼對待自己,竟然還會為了這個男人心跳加速。

她拖著疲倦得身體,走到了床上,就這麼坐了下來。她不明白,他們都已經離婚了,這個男人還一直糾纏不清,有意思嗎?

她絕對不相信這個男人沒有簽字,想想他從小到大,又有那個女人是主動甩開他呢?一直以來都只有他甩了別人的份,這對於他來說只怕是男人的自尊。

本來以為在酒店等來的是週週他們,卻不想不該來的人卻出現。這麼久過去,她以為自己已經處於刀槍不入,誰又能夠想到兩年過去,這不過就是一層偽裝罷了,卸下這層偽裝,自己還是曾經那個自己。

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覺,很奇怪,這兩年她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今天在這個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酒店當中,竟然可以放下心中得那一份警惕,就這麼睡了。

這一覺睡得非常長,等她再一次醒過來是,房間內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她有些奇怪,自己睡覺時就這麼躺在床上,醒來時為何身上竟然有了被子?

“醒了。”這時候一個聲音傳到梁安月耳朵,她原本緊繃得神經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後馬上鬆懈下來。

“啪……”一聲,整個房間徹底亮了起來。一時之間梁安月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亮光,她用手擋住額頭,差不多一分鐘,這才緩慢睜開眼睛。

她坐了起來,看到莫安這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沒有被嚇到,可還是心有餘悸。這個男人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嗎,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

當看到梁安月醒過來那一刻起,莫安才是真正鬆了一口氣。梁安月自己都不知道,當莫安回來敲他的門無論怎麼敲都沒有人來應門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內心非常慌亂,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知道白天時候景朝陽和喬司南他們兩個都過來過,對於梁安月來說景朝陽已經不算什麼,可喬司南就另外一說。

這兩年,喬司南這個名字如同一個噩夢一般存在梁安月心中,她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心中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那個孩子,甚至有很多次她都是夢中流著淚喊著孩子醒過來。

莫安不知道梁安月見到喬司南那一刻會是一種什麼反應,可不管到底什麼反應,他都怕這個女人想不開,雖說梁安月不會是這種人。

“怎麼,怕我想不開?”看到莫安鬆了一口氣,梁安月大概能夠明白他為什麼會是這種情況,所以這時候也還是有心情和他開玩笑,雖說讓他擔驚受怕得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我還不知道你,全世界人都可能想不開唯獨你不可能。”聽到梁安月這話,莫安看了她一眼,這才在旁邊沙發坐了下來,說出來的話已經沒有了那些擔驚受怕,更多的還是一種擔心。

“我謝謝你。”這話梁安月說的咬牙切齒,可莫安說的確實也是對的。她不會自殺,更加不會為了一些不想幹的人自殺,更何況那個人曾經還背叛了自己。

不過當莫安進到房間看到這個女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得時候,那一刻他不僅僅是放心,更多的還是一種心酸。

這兩年以來,這個女人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好,所不曾想到如今卻能夠在這裡睡得那麼沉。一個是因為工作太累得緣故,還有一個……他不敢往下想,只怕越接近答案,自己越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接受。

“我餓了,你進來夜魔也不知道叫一些吃的。”這時候梁安月直接下床,直到了肚子不客氣的叫了起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貌似今天得自己什麼東西沒有吃的,難怪會感覺到如此餓。

“姑奶奶,你講點理好不好,我也剛進來沒有幾分鐘好吧,誰知道你這麼快就醒了。”聽到梁安月這種死不講理的話,莫安見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自己一直在擔心著她,她沒有一句謝謝也就算了,還在這裡氣人。

“是嗎,可我為什麼會感覺到你已經進來太久,你不會是想要偷拍我的照片然後拿出去販賣吧,哎呀,真是變態。”聽到莫安這話,梁安月當然不客氣反駁,她邊說邊回頭看著這個滿臉怨氣得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帶客氣。

“靠,勞資至於嗎!”莫安覺得如果自己在繼續和這個女人說下去,肯定會被這個女人徹底氣死。怎麼現在好像覺得自己在這個女人心中已經成了以為變態呢?再說了自己有這麼變態嗎,不管怎麼樣還不至於窮到去賣一個明星的照片吧,雖然很值錢。

走進浴室的梁安月已經可以想象到莫安百口莫辯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更加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