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媼這段時日詳細的見聞,以及手中的脈象,道一越發肯定她的推斷。

她將老媼重新扶穩躺好,“老婆婆,方才忘了問您叫什麼名字,你的家人,她們又叫什麼,待我找到她們便將她們送回家,您在家中等待便是。”

“真的能帶她們回來嗎?”老媼身體突然爆發出力量,抽出手來握緊道一的手。

道一點頭:“嗯,只要她們還活著,我一定帶她們回來。”

她方才透過面相,能夠清楚的看到,老媼尚有親人在世。

老媼淚水止不住的流,但眼裡多了一絲光亮,“小娘子,你叫我張劉氏便好,我的兩個兒媳婦,一個張馮氏,一個張金氏,兩個孫女生得一樣,三個孫子同她們在一處,你見著就能認識的。”

道一認真記下,囑咐張劉氏好生歇息,便離開了她的內室。

待出了內室,道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將桃夭掏出,“夭娘,你留在此照顧她,我與小胖子先去縣衙,有件事還需要印證。”

道一將她找來的吃食裡,易消化的食物,都留了下來,交給夭娘,便帶著小畢方離開了。

一人一鳥藉著夜色的遮掩,還有道一記憶中的位置,愣是沒找到縣衙的方向。

還是小畢方翻著白眼,憑藉種族的天賦,感應到病人最多,疫病最嚴重的位置,兩人才找到縣衙的方向。

在路上的時候,小畢方問她:“你什麼都不清楚,就一頭扎頭濮陽,還跑得了疫病的人家家裡,還同對方說那麼多的話,就不怕傳染嗎?”

道一搖頭,“能好好的活著,誰想死呢。”

“那你還這般虎。”小畢方不解。

道一:“從見到那個去東都求救的人時,我便有了一個粗略的結論。”

小畢方蒙圈,“什麼?”

明明都是一起聽的訊息,為什麼它好像聽的是簡化的?

道一:“但凡是病,它總有一個源頭,而這個源頭引人生病,它都需要一定的時辰,才能讓疾病落地生根,即使再短,也不會呼吸一下,就立刻傳染給對方,當場發作出來。”

“能造成如此大的傳染源,且迅疾的,只有一個原因,而我方才給劉婆婆診斷,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小畢方有點兒暈,就聽到道一問它,“還記得清水縣的事嗎?”

“你是說,有人在濮陽下了毒?”小畢方有瞬間都忘了撲梭翅膀,差點就從半空掉了下來。

道一點了點頭,神情凝重,“我瞧著這毒與‘春生’相似,應是同一來源,也就是說下毒之人的背後,站著的亦是‘五字部’。”

小畢方冷哼一聲,“怎麼哪兒都有他們的事。”

道一:“小胖子,我有一種預感,解決濮陽的事,就能弄清楚,徐長老他們建立‘五字部’的緣由了。”

“我也想知道!”小畢方吐出口小火。

“小胖子省著點兒火,待到地方再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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