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有人拍響,他藏身的籮筐,出於本能,他掀開了一角,就見到一雙腳並未沾地,正要再縮回籮筐下,籮筐卻在徐徐上升,在他驚魂未定時,一杆長槍,如游龍般,伸到他面前,“說,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

旁邊還有人,半升半浮著。

水鏡先生的三魂七魄,登時不見了一半。

他發出淒厲的慘叫來。

道一繪聲繪色的說著他們方才做的事,歉疚的看著他,“聽老先生說鬼故事,彷彿親見一般,還以為你不害怕呢,這才想著跟你開個玩笑。”

又道:“楊大叔,你的計謀不好使呀,老先生怕著呢。”

水鏡先生吹鬍子瞪眼,“楊淵源你本事見長呀。”

楊淵源笑笑,“水鏡,某的本事不俗,你一直知曉的。”

道一他們,“.”水鏡先生好像不行呀。

水鏡先生突然看著她,“你們早知道是老夫,還故意來嚇人。”

道一無辜的盯著他,“老先生說什麼呢,我們如此喜愛你,怎會如這般惡趣味。”

“哼,你方才說了什麼,忘了?”水鏡先生冷哼一聲,氣不打一處來。

道一恍然大悟,“哦,楊大叔說裡頭的人,膽子向來能包天,故著我們一試。”

“.”聽著她這話,楊淵源好氣又好笑。

楊東亭見大伯父被人噎著,也在心中偷偷笑。

水鏡先生方才是見眾人跟丟了,去而復返的,只聽到後面的兄弟情深,這才想將故事聽完全,哪裡想得到,被人嚇得一張老臉都白了。

是以,並不清楚,他們先前聊了多少他的事。

如玉如石的一群人站在此地,也不是個事兒。

再聊一會兒,蠻達他們快攔不住好奇的人了。

王玄之提議,“今日‘巧遇’,不若一道尋個地方,暢飲一番,如何?”

水鏡先生本意便是如此,他哼了一聲,“蘭陵坊有老夫熟人,不若便一道兒去罷。”

道一、陳舒光、阮修,沒懂他的言下之意。

王玄之幾人明白,這便是他的目的所在了。

眾人默契的往巷外行去。

他們投影在地上影子,突兀的多出一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