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一下開啟了花熊放在我臉上的手,隨後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還在的衣服,長出了一口氣:“你這啥嗜好啊,怎麼趁別人睡覺的時候,摸摸索索的呢,咋的,心理變態啊?你是GAY啊?”我直接把史一剛兩口子說給我的話,一股腦的用在了花熊身上。

“你這起床氣,腫麼這麼大呢?”花熊被我罵的一愣,無語的看著我:“啥是GAY啊?”

“你別管啥是GAY!反正你摸我了,肯定就是不行!”我一下坐直了身體:“你說吧,這事咋整?”

“啥事啊?”

“就你摸我臉這個事,你說咋整吧!”我賤嗖嗖的看著花熊:“要不然拿錢,要不然咱倆上派出所!”

“拿啥錢?”花熊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前幾天打架了,這事還沒處理完,所以我不能陪你去派出所,不然我就該蹲拘留了!”

我一聽花熊這兩句話,一下就高興了:“那我不管,你摸我臉了,就得給錢,要不然我就上派出所,告你跟我耍流氓!”

“你一個男的,我跟你耍個JB流氓了?”花熊梗著脖子,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國家新出臺的法律,男的跟男的耍流氓,得判刑,最少十年起!”面對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利索的花熊,我開始信口胡謅。

“我沒想耍流氓,我就是想叫你起來吃飯……”

“說別的都沒用,你說吧,你是認掏錢,還是豁出來蹲監獄!”

花熊想了想,半信半疑的看著我:“男的跟男的耍流氓,真得蹲十年啊?”

“必須的!”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虎視眈眈的開口道:“而且因為這個罪進監獄的人,都得*屁.眼子!”

“那你想要多少錢啊?”

“二百!”我張口就來。

“行,那就給你吧!”花熊聽完我的話,伸手就在包裡抽出二百塊錢遞給了我。

看家花熊掏錢的動作,我也暗自咬牙:“他媽的,我也要少了……”

“你說啥?”花熊聽見我自己在這嘀咕,抬頭問了一句。

“沒事!”我呲牙一笑,收起了二百塊錢:“你咋過來了呢?”

“汪叔給普哥打電話了,說下午要談你們入股的事,但是普哥在跟客戶談生意,下午實在脫不開身,就把時間定在了晚上,普哥讓我先過來招待你們一下,但是我來了之後,汪叔跟我說,你們讓普哥借的那兩臺奧迪,有一臺被撞了,他向我要了車主的電話,帶著二黑去跟車主談賠償的事了!”花熊頓了一下:“二黑跟我說,以後收購牧草和陳糧的事,你們這邊主要由你出面負責,我一想,以後咱們倆就在一起搭夥了,所以想請你吃個飯,培養一下感情!”

“啊,那走唄,正好我也沒吃飯呢!”我一聽花熊不僅給了我二百塊錢,還要請我吃飯,莫名的就有點小激動。

“想吃點啥啊?”

“吃涮鍋吧,好久沒吃了!我再叫著史一剛,估計他們兩口子也沒吃飯呢!”

給史一剛打了個電話,約好了在飯店見面之後,我也跟花熊下了樓,他的車是一臺三菱的歐藍德吉普,車身上連泥帶土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看起來花熊平時也不怎麼收拾,上車之後,花熊把車啟動,帶著我就向鎮中心開了過去。

十多分鐘之後,花熊把車就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我看了一眼招牌,鑫鼎沸四川火鍋。

“熊哥,不是說招牌帶鑫的,都是牛萬成的產業嗎?”我指著火鍋店的牌子:“這個也是他的?”

花熊點了下頭:“嗯,這家店是依附於牛萬成的一個小老闆開的,咱們鎮上有好幾家涮鍋店,但都不好吃,就他家做的還湊合!”

“咱們這個時候去牛萬成手下的產業,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我想了想,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我在龍城是個生面孔,自然什麼都不害怕,但花熊在前幾天,剛剛打了牛萬成手下的人,我這麼問,主要是怕花熊會出意外。

“沒事,牛萬成手下這些小老闆的產業,他基本都不來,再說了,他這幾天也不在龍城!”

“牛萬成不在?”

“嗯,最近這幾天,馬上就到了牧草收購的旺季了,牛萬成去了內蒙那邊,跟一些大廠家簽收購合同去了,現在他家裡這一攤子事,都是倪老虎說的算!”

“你們怎麼對牛萬成的事這麼瞭解?”我頓了一下:“這個倪老虎又是誰?”

“倪老虎是個土混子,跟牛萬成在一起混了很多年了,他這個人嘴不好,經常得罪人,混子們不拿他當回事,但是不少老百姓都怕他,至於牛萬成的事……”花熊笑了一下:“龍城這個地方就這麼大,彼此之間沒什麼秘密,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小兄弟,或者手下的工人裡面,是不是跟對夥的人,有親戚或者朋友關係,就像你們入股這件事,只要你們把錢交了,那不出三天,白松和牛萬成肯定也就都知道了!”

“哦!”我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龍城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三股勢力之間的訊息,可是夠靈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