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裡睡覺,手機靜音了。”我此刻見到張琳,一心想搞清楚紀思博的事,對葫蘆哥揮了下手:“我這有正事呢,沒時間跟你扯犢子,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這話說的,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沒正事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別扯淡,我找你真有正事!”葫蘆哥很認真的看著我:“現在不說,可能就真的沒機會了。”

“你要死啊,還沒機會了?”

“別廢話,這說話不方便,你跟我過來。”葫蘆哥話音落,轉身就向下樓的方向走去,看見他的樣子,我微微皺眉,然後看著張琳:“你剛才說,冷磊怎麼了?。”

“我想跟你說,他……”

“哎!走啊!”葫蘆哥站在樓梯口,發現我沒跟著他,再次喊了一句。

“算了,你先去忙吧。”張琳聽見葫蘆哥的喊聲,擺了擺手。

“行吧,那我先過去看看,他到底要幹嘛!”我看見葫蘆哥站在樓梯口不住的對我招手,有些無奈的走了過去。

到了樓梯口之後,葫蘆哥並沒有跟我說事,而是直接拽著我下樓,隨後順著首席門前的街道,向遠處步行而去,看見他的樣子,我也沒說什麼,跟他並排前行。

“哎,差不多得了,咱倆都走出來五百多米了,你還怕說話被誰聽見啊?”我和葫蘆哥走出了將近半公里後,發現他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頓時皺眉說了一句。

“走吧,沒幾步了。”葫蘆哥腳下沒停,咧嘴對我笑了笑。

“你到底要幹嘛啊。”

“走吧,走吧。”

看見葫蘆哥的樣子,我也不在追問,緩步跟在了葫蘆哥身後,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後,我們倆順著街道走到了盡頭,隨後拐到了一處公園門口,葫蘆哥站在公園門口四下掃視了一眼,抬腿坐在了一個賣炸串的小地攤前面:“老闆,來一箱涼啤酒,然後隨便上一百塊錢的東西。”

葫蘆哥跟老闆喊完話,指了一下身邊的空位:“坐!”

“操,你要是想出來喝酒,直接跟我說就完事了唄,至於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嗎。”我有些無語的坐在葫蘆哥對面,掏出煙點上了一支。

“呵呵,我要是跟你說喝酒,你能跟我出來嗎。”

葫蘆哥話音落,我就知道他話裡有話,掏出煙遞過去了一支:“你找我過來,不單單是為了喝酒吧。”

我們倆說話的時候,老闆也搬著酒箱子放在了桌邊,葫蘆哥啟開了一瓶啤酒遞給我:“我今天找你過來,還真就是喝酒的。”

“行,既然你說是喝酒,那咱們倆就單純的喝酒,但提前說好了,除了喝酒,其他什麼事,你都別跟我提昂!”我笑看著葫蘆哥:“我看你能不能憋住。”

葫蘆哥聽完我的話,笑了一下,隨後一仰脖,灌下去了半瓶啤酒:“小飛,今天晚上辦完事,我就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了?”我頓時一愣,沒理解葫蘆哥的意思。

“對!”葫蘆哥點了點頭:“我今天叫你出來,就是想跟你道個別。”

“為什麼?”我聽說葫蘆哥要走之後,一下就懵了。

“沒有原因,就是感覺自己該離開了。”葫蘆哥嘆息一聲,搓了搓臉蛋子:“本來我想著,等今天凌晨的事一辦完,我就悄無聲息的走,但是想了想,還是應該跟親近的人道個別,但是我躺在床上,琢磨了他媽的一下午,發現跟我親近的人,竟然就只有你自己,呵呵。”

“好端端的,你怎麼還要走呢!”我有些煩躁的看著葫蘆哥:“眼看著房鬼子倒臺以後,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你這時候要離開,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好端端的,呵呵。”葫蘆哥重複了一下我說的話,自嘲的笑了笑:“你感覺,現在這種情況,對我來說,真的好嗎?”

“三葫蘆,你到底怎麼了。”我抬起頭,盯著葫蘆哥問了一句。

“今天樓上開會,商量明天辦事的細節,張康、甘楚東、大奎、小二,甚至連生子都上樓了,卻沒有一個人通知我,你說這是為什麼?”

聽完葫蘆哥的話,我沉默了大約幾秒鐘,嘆了口氣,沒說話。

葫蘆哥笑了笑:“我的身份暴露了,現在你大哥已經知道我是張康的人了,你大哥的父母和孩子,是他最後在乎的底線,而過年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帶我回了家,因為他無條件的信任我,現在他知道了我的雙面身份,所以被我傷疼了,對我失望了,很多事也不敢交給我辦了,而我在你大哥身邊留了這麼久,有很多事情都沒有按照張康的吩咐執行,所以張康已經不信我了,以現在的情況,夾在他們兩個之間,我肯定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