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坤撇了撇嘴,心裡泛酸的說:“幫忙最多的明明是我,你怎麼不說好好謝謝我?”

“你不是就在近前嘛,我隨時都可以感謝你呀。”

“那好,等修學哥手術成功,你要請客慶祝!”

夏小芹笑:“好的呢,這麼大喜的事兒,一定得慶祝。”

手術進行到十點多的時候,一名護士忽然從醫院走道的另一頭跑過來,她身上那件潔白的護士服沾染了不少鮮血,滿臉的焦急預示著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咚咚咚!叮鈴鈴……”女護士大力的敲著手術室的門,同時喊道,“馮主任,馮主任!有緊急病人!”

“怎麼回事啊?裡面做著手術呢,你這樣會影響馮主任做手術的!”

和夏小芹一樣等待的病人家屬在椅子上坐不下去了,那名頭髮燙的又卷又密的女人拉住敲門的女護士,不讓她繼續喊。

夏小芹借鄭坤的手錶看了一眼,現在十點剛過十分,夏小芹皺皺眉,這跟預計的手術時間還有一段差距。

女護士急的眼睛都紅了:“急診送來一起車禍病人,大人和小孩都傷的特別重!骨科的大夫都過去了,但是他們壓不住場啊,需要馮主任趕緊過去!”

“馮主任過去了我老公怎麼辦啊!”燙髮女人不樂意了,叫的比女護士還大聲。

這時,走廊的另一頭又傳來腳步聲,一行三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朝手術室跑來。

女護士見到他們趕緊解釋:“這是我們急診的張主任和其他骨科的醫生,他們可以給你們的家人做手術!”

“我不同意!”燙髮女人指著跑到近前的骨科大夫說,“憑什麼把這倆醫術差的大夫給我丈夫做手術?我交的可是專家的手術費!”

“這位病人家屬,請你先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聽我把急診的情況跟你說一下。”被女護士介紹是急診主任的那名男人對燙髮女人說,“急診的病人……”

“我不聽!”燙髮女人打斷張主任的話,塗著紅指甲的手快要指到張主任的鼻子上了,“我交錢,你們辦事兒,就這麼簡單,你要是敢換大夫,我就把你們都告了!”

張主任年紀已有五十,這個年紀的男人百分之五十都面臨著一個問題——脫髮。

張主人的頭髮是典型的地中海,半個光頭的他被燙髮女人囂張的指著鼻子罵,急的頭頂要冒汗了。

“嘎吱……”

手術室的門開啟了,馮主任一邊解手術衣一邊說道,“我所負責的病人專案已經完成,病人目前正在進行縫合,縫合專案由我們骨科的孫醫生進行,如果你對手術的過程有異議,可以寫成書面的舉報信,舉報到任何有關部門。”

馮主任說完,將褪好的手術衣和手套交給門口的骨科同事,對倉促跑來的女護士說:“走,去急診手術室。”

“哎!好!”

女護士邊小跑邊和馮主任介紹急診病人的情況,帶著剛剛趕來的兩名骨科醫生,四個人小跑著消失在了醫院走道的盡頭。

“哐當!”

手術室的門重新關上,燙髮女人就像被觸動了哪根弦似的,猛地“嗷”一聲,掐住了張主任的胳膊!

“馮山高這是什麼服務態度!他就這樣把我丈夫扔到手術床上,不管他的生死了?!還有那倆醫術差的醫生,他們都跑了,我丈夫怎麼辦!我就盼著他能站起來呢!!”

“病人家屬,請你穩定下情緒。”

張主任本來就一腦門的汗,被燙髮女人這麼糾纏著,腦門上的汗更濃密了,來回就是那麼一句話。

燙髮女人得理不饒人,見夏小芹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迫切的把她拉到一個陣營,指著“草包”似的夏小芹喊道:“你跟個傻子似的杵在那裡幹嘛呢!沒聽到看到發生什麼事兒嗎,我們要維權啊!”